張娃見到眼前的情景大喜!這是到了他們渡河的地點。河水在這裡突然被前面山腳的石壁遮擋,從這裡轉過山腳才能流向前面的峽谷。

張娃的腦海中清晰地記得,這裡的河道只有六七米寬窄,只要自己拉著吳雪瑩避免衝上堅硬的石壁,就有機會在這處突然變窄的的河道中尋得一線生機。

他緊緊摟著吳雪瑩,努力將頭抬起向前望去。寬寬的河水在前面突然遇阻,上游的水流在這裡積聚,水位已經淹沒了他們渡河時的石壁,上游衝下的激流在前面遇阻,河水的流速已經明顯變得緩慢,好像在積蓄著能量,去拍擊前面阻住去路的石壁。

這裡距離前面的石壁還有百餘米的距離,張娃的腦海中猛地用上了一股強烈的求生**。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激流中猛地將身子調轉過來,由原來的頭前腳後在水中漂浮,突然變成了腳前頭後趴在水面上,,右手依舊緊緊摟著瑩瑩將她的頭浮出水面,兩腿慢慢彎曲起來,身上殘餘的真氣猛地向雙腿運去。

百餘米的距離在激流中轉瞬即到,雖然河水的流速在這裡已經變的緩慢了一些,可仍不亞於一匹奔騰的野馬,狂奔著向前面的石壁上衝去。

就在兩人撞上石壁的瞬間,轟鳴的lang濤聲突然驚醒了昏迷中的吳雪瑩,她的眼睛突然在漫天飛舞的lang花中睜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湧起的lang尖上狠狠拍向前面的石壁。

“啊”吳雪瑩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跟著就覺得身子騰雲駕霧一般向著側面的山坡上飛去,她跟著雙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就在兩人隨著湧起的lang尖拍向石壁的瞬間,張娃兩條灌滿真氣的雙腿突然狠狠蹬在石壁上,兩人突然從漫天的水花中如一發炮彈沖天而起,直向河道對岸的山坡上飛去。

兩人在河道上空劃過一道弧線,“啪”地一聲狠狠摔在對面的山坡上,兩人落地就順著山坡的坡度向洶湧的河中滾去,本身就是強弩之末的張娃,在強行運出了最後一縷真氣脫離石壁後,已經處於了半昏迷狀態,恍惚中,他突然感到自己正向山坡下快速滾去。

他努力想睜開自己自己低垂的眼皮,可重重的眼皮就像是一個千斤重的石閘,牢牢的低垂著。就在這時,他猛地感覺腰上一陣劇痛,一切都停止了,他快速滾動的身子停止了,他的思緒也在瞬間消失了。直到這時,他的右臂依舊死死摟著昏迷中的吳雪瑩。

就在此時,正在山中快速向著彎刀部落進發的萬林和兩隻花豹,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們不約而同的扭身向後面望去。萬林的心中剛才突然感到了一陣悸動,他不自覺地停住腳步向後望去,而兩隻花豹也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也突然停下了腳步向後望去。

可身後起伏的山巒依舊如故,只有那奔騰的河水隱約傳到萬林的耳中。周圍的小雅和玲玲看到萬林停下腳步回望,也扭身向後面望去,小雅低聲問道:“怎麼了?”

萬林苦笑了一下,輕輕搖搖頭,抬腳又向前走去。此時,他還沒意識到,多年與張娃幾人的生死相依,他已經與張娃和成儒幾人形成了一種心靈之間的感應,剛才心中的悸動就是因為張娃這個生死兄弟,已經隨著奔騰的河水狂奔到了生死之間!

萬林一行人在旁晚時分,終於到達了彎刀部落。萬林和所有行動隊員,在跨過部落前面那條湍急的河流時,全都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順著河水的流向向東面望去。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夕陽將整個山間灑上了一層落日的餘暉,遠處的激流在青山中猶如一條奔騰的銀鏈,曲曲折折地向著東面奔騰。每個人都默默不語,心中都在惦念著張娃和吳雪瑩兩個失蹤的隊員。

小雅走到萬林身邊,看他向著東方凝望,知道他在擔心張娃兩人,她看看周圍停下腳步的隊員,輕聲說道:“豹頭,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