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達雙手抬起傷者的一支胳膊迅速按了一下,確定了骨折的方位,跟著扭頭看看周圍,向旁邊站著的武當弟子說道:“拿些筷子或者木板、布帶來,幫我固定骨折的地方”說著,與武當弟子迅速給傷者接骨固定。

習武之人一般都會療傷,外傷和骨折類的傷情是武林人士經常遇到的,一般習武者都多少知道一些處理方法。而萬家祖傳絕技本來就是武功和醫術,對這類傷者的治療更是輕車熟路。

此時,場上的高橋太郎和李仕勳均是雙腳略分、身子微蹲,右掌前伸、左掌護在自己胸前。兩人相交掌心緊緊貼在一起,雙眼緊盯對手怒視著,兩股眼神似乎要在空中碰出火花,身上的衣衫都隨著雙方手臂上發出的兇猛真氣“嘩嘩”地抖動著。

兩人的臉上一個泛出了淡青色,一個泛出了紅色,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高橋太郎的手中透出。對面老人的臉上紅紅的,已經冒出了汗珠,可身子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雙眼緊緊盯著對方那雙細長的眼睛,手掌不斷催出一股股剛猛的內力。

周圍的武林人士和那些浪人都是滿臉的緊張神色,握著兵器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雙眼緊緊盯著空中相交的兩隻手掌。他們清楚,這種看著靜止的比賽遠比持刀弄槍來的兇險,內力的比拼絲毫沒有取巧的餘地,只能憑藉本身的功力取勝。而敗者面臨的不是當場斃命,就是身受極重的內傷。

萬興快步走向人群。此時客棧的老闆抱著肚子,正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神色,店小二在旁一邊使勁拉著他的胳膊將其拽起,一邊對著旁邊兩個官府的捕快說道:“求求二位老爺去管管吧,在這裡打起來,我們這客棧可就完了”。

年歲大的捕快滿臉尷尬,伸手幫店小二將客棧老闆拉起坐在長凳上,苦笑著小聲說道:“管?就我們過去,也跟你們老闆一個下場。那些浪人設立這個擂臺說是與中原武林人士比武切磋,名正言順。而且他們早就暗地把官府買通了,不然又怎麼會派我們這麼多人去維持治安,他們也怕引起眾怒爆發騷亂”。

捕快的聲音極小,可萬興卻早已聽得清清楚楚了,心中暗道:難怪這小倭寇如此猖獗,雖說擺擂臺比武切磋名正言順,而且也免不了出現傷亡,可那是比武,不是生死相搏的戰場,一旦分出勝負就要立即停手,怎麼能無端傷人性命?剛才那個武當弟子,要不是碰到自己這樣既懂醫術又有高深內力的人,已經必死無疑了。

他扭頭看看周圍的人群,輕輕將擋在身前的幾個武林人士推開,自己跨步走進場內。他站在老者側後四、五米遠的地方,兩眼注目往中央看了一眼,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駭的光芒,腳下忽然往前一錯,右手猛地向前揮去。

與此同時,一片青色猛地出現在對面那個年輕忍者的臉上,兩道淡藍色的精光從他細長的雙眼中射出。“嗚”,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從他與老者相對的掌上向對方掌上催去。

“嗯!”老人嘴中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一縷鮮紅的血跡順著老人的嘴角流出。

“啊!”隨著周圍華夏武林人士的驚叫,對面的高橋太郎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身子一晃閃電般向老人追去,抬起的右掌帶著“嗖嗖”的冷風,直奔老人心口劈去,而周圍的中原武林人士已經被這股突然出現的冷風逼得紛紛向後退去。

就算在這時,“啪”一聲清脆的巨響突然在場上響起,一條黑影一閃已經擋在老人身前,右掌帶著剛猛的煞氣迎上了忍者飛撲向浪人的手掌,身上正散發出一股純正溫暖的氣息驅散了周圍的陰冷。

萬興剛才進入人群就感到老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身上的真氣已經出現斷續不接的狀況,現在看到對手臉色一變,立即知道老人要遭殃。他趕緊踏上一步,右掌猛地向著對手揮出,可還是晚了一步,老人的身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