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華瓊將自家哥嫂和佟盼弟的公婆攆走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他們的到來也提醒了她,搞不好佟福生佟志傑會利用她鄉君的名頭在外頭招搖行騙。

不行,她必須未雨綢繆將這種可能性給扼殺了。

於是佟華瓊讓谷驚蟄登了燕關鎮里正的門表達了佟華瓊和佟家以及黑龍潭武家沒關係,里正瞬間明白了佟華瓊的意思。

佟華瓊和黑龍潭武家切割他很高興,省得黑龍潭的里正武仁拿佟華瓊的名義來壓他。

於是在柳縣令召集里正去縣裡時,燕關鎮里正當著眾多里正的面提及鄉君不願和武家有任何牽扯,且著重強調希望他約束親家佟家人。

氣的武仁回去後大罵了佟福生一頓。

你還別說,幸好佟華瓊表明切割態度了,因為佟福生佟志傑已經暗搓搓拿著佟華瓊鄉君的名義在外頭炫耀了,黑龍潭的富戶想走佟福生的關係和佟華瓊做生意,已經給佟福生送禮了。

得知切割訊息後,禮沒要,而是在黑龍潭宣揚了一番佟華瓊和佟家的割裂關係。

轉眼間就到了冬天。

燕關鎮一帶的冬天還是很冷的,在佟大腳的記憶裡,冬天經常下大雪。

擴建的新房屋新院子早已經完工。

佟華瓊趁機搬到新房間裡。

她怕冷,不追求沒苦硬吃,哪怕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時代,她也要在現有條件範圍裡讓自己過的更舒適一些。

新房間做足了保暖,房頂用瓦和茅草糊了一層又一層,牆壁用石頭加厚,屋裡盤了地龍。

地龍燒起來後,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佟華瓊沒有搞喬遷之喜,一來只不過在原有的院子基礎上擴建了,二來她若是搞喬遷之喜不知道有多少人藉機來攀關係。

在她搬進新房子之後,何掌櫃洪氏和錢老闆先後腳也搬到了清河灣。

當然了府城的糕點鋪子起來後,何掌櫃考察了一番尋到了合適的掌櫃,他依舊來燕關鎮培養谷桃花。

何家和錢家是新戶入住清河灣,自然要和原清河灣的人打好關係,於是合在一起辦了喬遷之喜的酒席。

不要任何禮金的請村裡人大吃大喝了一天。

冬天閒來無事,佟華瓊坐在暖烘烘的屋裡看賬本,洪氏和陳素芬在一旁繡花。

谷小草的爹谷廣魁上了門。

谷廣魁告訴佟華瓊,他這幾天接了一個活,在黑龍潭裡正武仁家打傢俱,武仁家的大少奶奶也就是佟華瓊的侄女佟盼弟這幾天就要生產了,佟盼弟得知他是清河灣的木匠後託他帶話想讓佟華瓊去一趟。

佟華瓊皺緊了眉。

她拒絕了武家的示好,和佟家也斷了關係,不知道這個嫁到里正家的侄女兒讓她去幹什麼。

而且她和這個侄女兒關係也不咋樣,若是關係好,她來到谷家這麼長時間,佟盼弟可從來沒有看過她,連節禮都沒有。

這關係處的還不如繼女谷白霜呢。

佟華瓊就怕佟盼弟是仗著自己懷孕,被公婆委託和她佟華瓊牽線。

佟華瓊就問道:“佟盼弟在武家日子咋樣?”

“咋說呢。”谷廣魁想了想如實說道,“和公婆關係不好,和她男人關係也不好。”

“關係不好?”佟華瓊想了想說道,“是如何不好法,她公婆男人苛待她?”

佟大腳的記憶裡,佟盼弟上輩子怯懦老實,被佟福生王氏打造成佟志傑的血包。在婆家日子過的也不好,婆婆和丈夫都不喜她苛待她。

谷廣魁嘴角抽了抽,心想她公婆男人確實不好,可佟盼弟也沒有吃多少虧。

佟盼弟和佟華瓊可真是親親姑侄倆,那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婆婆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