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咂舌。

佟寡婦可真不好惹啊!

佟華瓊扛著戰利品雄赳赳氣昂昂穿行在村裡的小路上。

要的就是不好惹的效果。

她就要讓閻婆子徐坤徐勇等人頭疼,最好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忌憚恐懼。

徐四那是咎由自取。

徐家欠她的銀子不能因為徐四得到了懲罰她就一筆勾銷。

佟華瓊拿著東西揚長而去後,閻婆子哭罵著被抬回了家,徐大張羅著去給親孃請郎中。

大熱的天,在車上躺了半天,閻婆子又飢又餓。

“你去給我端一碗水來,再給我下一碗雞蛋麵,別忘了滴上香油。”閻婆子吩咐徐大的媳婦,也就是自己的內侄女小閻氏。

小閻氏陰沉著臉端了一碗涼水遞給閻婆子。

閻婆子心情糟糕,破口大罵道:“我背上都是傷,你自己怎麼端碗喝,你不餵我?”

小閻氏冷冷說道:“我伺候不好,你讓你小兒子餵你唄。”

家裡的銀子糧食賠給了佟寡婦,本來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

這幾天母雞下的蛋也被佟寡婦端莊了。

現在她男人去請郎中,家裡哪有多餘的錢抓藥。

現在以徐家的名聲,誰願意借給他們。

小閻氏既恨佟華瓊的狠心,又恨婆婆縱著小叔子才惹的禍事。

“你個天殺的,讓你給我端碗水委屈死你了。”閻婆子聽到大兒媳提起徐四,忍不住又嚎哭起來,將一碗水扣在了大兒媳的身上。

小閻氏氣極了,怒道:“佟寡婦說的對,要不是你縱著小叔子惹事,咱家能落到這個地步?小叔子從第一次惹村裡的姑娘,你就應該把他的根剁了,當太監也比去死在嶺南強。”

“還想吃雞蛋麵,想吃自己下蛋,我沒那個本事。”

小閻氏一邊哭罵,一邊收拾東西打算回孃家。

婆婆兼姑姑她不想伺候了。

閻婆子氣的仰倒,背上的傷口一拉扯更疼了,哀嚎個不停。

徐進回到家裡後,於氏迫不及待的將範秀才和徐棗花的親事給自家男人提了。

當然了,她沒有說是佟華瓊提的,只說是她去鎮上聽王媒婆說起野牛谷的範秀才正打算說親。

徐進聽了這話擺擺手道:“棗花的親事我已經定了,就別說那什麼範秀才了。”

於氏以為徐進這是不願意放棄谷驚蟄,想和佟大腳結親。

反對的話就說了出來。

“那佟大腳不是啥好人,我之前只覺得她歪纏不講道理,可從徐四一事上來看她比誰都狠毒,這樣狠毒的婆娘能養出什麼好兒子出來,咱家棗花要是真的和谷驚蟄成親了能有好日子過嗎?再說範秀才是秀才,谷驚蟄只是個童生,只要不瞎肯定都會選秀才當女婿。”

徐進笑了,說道:“你婦道人家懂什麼。天下男人只有谷驚蟄和範秀才嗎?我之前看重谷驚蟄那是因為他在清河灣實在太出挑了,現在我把眼光放在清河灣之外的地方發現谷驚蟄不過日子。我這兩天已經給棗花在平川縣說了一門好親,嫁過去就能當大少奶奶能當管家娘子。”

於氏驚的說不出話。

好半天才高興的問道:“是啥樣的人家?”

能說到平川縣,那肯定比清河灣乃至燕關鎮好啊。

清河灣的姑娘家還沒有誰嫁到平川縣的呢。

“是平川縣的鄭舉人家。”徐進說道。

於氏對平川縣的人家瞭解不多,只覺得鄭舉人怎麼那麼熟悉。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上回王媒婆來村裡給棗花說親,提及到谷家要把漫兒送到鄭家沖喜,好像就是平川縣鄭家的大公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