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一夥人手提木棍,悄悄摸進一所大宅子。

這所宅樓富麗堂皇,與鄰里的房子相差甚大,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居所。

帶頭的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穿得綢緞綾羅,是個富人家的打扮。

他手提一把鋥亮的刀,貓身走在最前面。

身後四個人,穿著漿洗得發白的青布短衣,頭戴小圓帽,一看就是前面中年男人的家丁。

深更半夜,一夥人摸進這所豪宅,怎麼看都像是來行劫的。

但從他們主僕的這身行頭,不像是缺錢的主。

黑夜裡,中年男人摸索前行,能輕輕鬆鬆避開花壇魚池,繞到正門。

看樣子他對這所房子很熟悉。

沒錯,這房子就是他的。

至於為什麼他在自己家還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呢?

是前陣子他搶來了一個女人,生得年輕漂亮,凸凹有致,水性楊花。

急切的就納入房中做了小妾,由於是第六個婆娘,稱呼為小六娘。

現在房中正睡有美人,而他深夜帶人摸進自家。

這個是什麼問題?嘿嘿,懂的都懂。

男人一腳踹開房門,四個家丁一擁而上。

黑咕隆咚摸到床鋪,一陣巴拉巴拉。

“啊……滾開!”

女人嫌棄的尖叫。

是有不老實的家丁趁黑摸了美人幾把。

但還有正事要辦,或是怕事後主子追責,家丁們也不可放肆。

從暖和的被窩裡逮出一個男人,按在床沿上。

“抓住他了,老爺!”

守在門口的男人摸出火摺子,點燃房中蠟燭。

火光下,屋子的情形一目瞭然。

床上的女人一臉驚恐,當時就嚇呆傻了,小臉蛋慘白慘白的。

四個家丁把野男人壓得死死的,全身赤條跪在地上。

火光亮起時,有家丁轉頭瞟了床上,見平日心心念唸的小六娘裹得只剩一個頭露出。

沒有看到想要的畫面,失望的收回目光。

“好啊,你個黃八怪臭無賴,竟欺到本爺頭上來了,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

中年男人走近,俯視跪地男人,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這個叫黃八怪的男人,二十歲模樣,中年男人說他無賴也是名副其實。

他就是從小靠耍無賴的本領活到現在的,至於為啥叫黃八怪,他早死的爹孃也沒有給他一個交代。

他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怕他的人都稱一聲八爺,不怕他的才叫其名。

但他臭名威震四街,還是稱他為八爺的人多些。

“張鐵嘴,有種的按規矩,單挑啊!”

黃八怪抬起頭,一臉戾氣,不卑不亢。

中年男人張鐵嘴不是其名,實為綽號。

他是個商人,不是他的嘴有多厲害而得其名,是他做生意太鐵了,講進不論出的貨,是塊鐵疙瘩他都要啃塊下來。

故得街坊四鄰送其最貼切的綽號。

“你很會打嗎?會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

張鐵嘴居高臨下,得意洋洋,根本不把黃八怪這種小癟三看在眼裡,刀片子拍了拍黃八怪的臉。

“單挑?哈哈哈,我腦殼裝屎了才和你單挑,拖出去,給老子往死裡打!”

四個強壯的家丁架起黃八怪,強拉硬拽往屋外拖。

燭光下,張鐵嘴氣喘吁吁,滿臉殺氣,緊盯床上的女人,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扒皮了。

女人一個激靈,瑟瑟發抖,想到在劫難逃,於是拿出女人特有的看家本領。

馬上裝作楚楚可憐,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