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泰與祝融正鬥之間,忽聞破風聲響,周泰急躲,卻被飛刀射中肩頭,泰大怒,揮刀便欲再戰,陣上淩統見了,恐他有失,忙命將士鳴金收兵。

周泰回寨,敷了金瘡,怒道:“這婆娘確實非同凡響,難怪孫皎、陳烈兩位將軍會喪在她手。”

淩統道:“改日再戰,將軍可詐敗,以拖刀計背砍贏之。”

周泰道:“我也有此意,明日再戰定將她斬於陣前!”

次日,兩軍對陣,二人鬥不多時,周泰拍馬便走,祝融夫人卻不來趕,單手使三把飛刀,直往周泰要害射來,周泰將將躲過,大喝道:“那婆娘,有本事的休使暗器,我與你見個輸贏!”

祝融道:“老孃還怕你不成!”

言罷,挺槍來戰,兩人又鬥了數十合,周泰回馬,往陣中便退,祝融催馬來趕,田預在陣前看了,恐愛妻有失,大叫道:“周泰要使那拖刀計!夫人當心。”

話音剛落,周泰大刀已至,祝融伏於馬鞍堪堪躲過,卻被淩統一箭射中肩膀,田預急來救時,淩統亦引軍趕到,一場混戰,各自收兵。

祝融帶箭回寨,田預心疼不已,命軍醫取了箭頭,敷了金瘡。

祝融道:“這群鼠輩,打不過我,便使這骯髒手段,算什麼男兒!”

田預道:“賢妻莫惱,且好生修養,來日我定為你報仇。”

祝融道:“可恨沒能斬了那廝,倒白白受他一箭,改日我定要親自取那廝首級,以雪此恨。”

田預好生撫慰,轉到中軍,與眾人商議對策,忽有踏白軍細作報說:“周瑜破了毗鄰,曹軍喪失根據,不能與我兩面夾擊吳軍了。”

田預忙問:“毗鄰有曹仁、樂進、于禁三將,統大軍數萬鎮守,周瑜如何能破?”

“陳登病故,周瑜趁城中舉哀之時,遣細作入城,買通守門軍士開了城門,曹仁等人見大勢已去,便連夜退往廣陵去了。”

費禕道:“此戰我軍需速勝,孫權若知兩軍相持,必遣周瑜再攻豫章,黃、趙兩位將軍兵少,若遷延日久,豫章危矣。”

田預道:“文偉有何良策可破吳軍?”

費禕道:“離此往北二十里處有一地,名三河口,乃舂陵水、蒸水、耒水三水交匯處,河道寬有三十餘里,正可用兵。”

“如何破敵?”

“將軍可絆吳軍在此搦戰,再遣霍將軍引一軍以布囊裝載沙土,於上游堵住河口,來日我軍可詐敗,退往北岸,吳軍見了,必來追趕,我趁機放水,東吳數萬大軍可彈指可破。”

田預大喜道:“此論甚高,吳軍只防我於前,必然中計,可速行之!”

商議已定,夜裡,霍峻自引一軍轉道三河口去了。

次日,田預出寨挑戰,祝融引軍壓陣,吳軍陣中周泰見了,怒不可遏,舞刀直衝過來,田預挺槊來戰,兩人鬥百餘合不分勝負,直至天晚,各自鳴金收兵。

田預有意拖住吳軍,周泰要報弟仇,誰也不讓一步,又鬥了數日,忽軍士來報:“霍峻將軍處皆已準備停當,只等將軍號令。”

田預便吩咐軍士道:“可回覆將軍,來日我當詐敗,屆時放火為號,讓他決水破敵。”

軍士領命而去,卻說祝融自受箭傷,一連數日,只在帳中調養,悶悶不樂,見田預回,便來請戰,祝融道:“明日再戰,夫君讓我上陣好麼?”

田預道:“愛妻箭傷未愈,還是修養為好,莫要牽動傷口。”

“每日都在帳中,無聊透頂,你若不許,我自己引兵去了。”

田預笑道:“我已與霍峻約好,破吳就在明日,愛妻為我壓陣,如何?”

“我不...唔...”

田預只覺神清氣爽,一大早,命軍士吃過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