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疆》帶來的震撼還不止如此。

那個市歌舞團的副團長找到現場電視臺的攝像,要了一份張蘭蘭他們演唱的錄影帶送到了市裡。

隨後,大概是晚上八點多,二中的校長派出好幾位老師挨個到下午表演的學生家裡下發通知,國慶節早上六點半到學校集合。

他們要在市裡面上午九點半開始的國慶文藝匯演上,給市領導們再表演一遍下午唱的歌。

張蘭蘭接到訊息後,興奮地跑到我家來,趁我媽沒注意,抱著我的腦袋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讓我錯愕了半天。

過了一段時間,《音樂世界》那邊的反饋也回來了。

劉老師讓張蘭蘭叫我去,特意叮囑張蘭蘭要帶上我爸或我媽。

我媽不知道一個初中的老師找她幹嘛,我也不知道,張蘭蘭也不知道,只知道劉老師跟她確認了三遍,看來是很重要的事兒。

我媽沒辦法,只能請假提前下班,跟我一起去了一趟二中。

到了才知道,事兒確實不大,但是錢不少。

《萬疆》投過去後,馬上就在《音樂世界》上發表了,編輯們對這首歌的評價很高,於是稿費也給的多了點。

兩千塊錢!

劉老師擔心把這麼多錢給我會出事兒,才讓我媽去的。

回去的路上,我媽一直沒說話。

一直到家裡之後,看老江同志還沒回來,我媽才把門插上,拉著我進了臥室。

“兒子,你跟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

“媽心裡怎麼這麼沒底兒呢?”

“這兩三個月,你幫著你爹和張伯伯他們的生產出主意,幫著剛子想點子掙錢,還幫著刑警隊破案,現在你竟然還會寫歌···”

“兒子啊,還有啥是你不會的啊?”

“媽有點害怕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呃,這些天發生的事兒,到底是把我媽嚇著了。

我媽就是個普通的工人,文化程度也不高,平時最喜歡說的是家長裡短,市井流言。

你要是跟她聊最近的電視劇,她也能跟你聊上半天。

但是最近這些事兒,對她來說,確實有點難以理解。

怎麼辦呢?

這個事兒我解釋起來,一時間好像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在這時候,老江同志回來了,在外邊打不開門,一直拍門叫門,我趕忙站起來,到外邊把門開啟。

“怎麼還插上門了?”

老江同志剛嘀咕了一句,就被我媽拉進了裡屋。

“寫了首歌?”

“稿費兩千?”

三分鐘,老江同志和老林同志一塊兒出了裡屋,好在這三分鐘也讓我穩定了穩定情緒。

有什麼好為難的?

怎麼跟張蘭蘭說的,就跟兩位老同志怎麼說就行了。

劉老師那兒都能說的過去,我爹和我媽肯定也沒啥問題。

果然,出來兩個人就一塊兒問起來,我便把說給張蘭蘭和劉老師的理由又說了一遍。

我爹和我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隨後我媽說了一句我絕對想不到的話。

“兒子,你不是想學鋼琴麼,明天媽就去給你找老師!”

“以後咱寫的歌,就掛咱自己的名字。”

“平白讓那個老師佔了便宜···”

···

我給老江同志和張伯伯出主意後,他們兩個廠裡的生產狀況如何我不知道,但兩個人倒是比賽著一個比一個回家晚了。

趁著今晚老江同志回來的相對早,我隨口問了句。

針織內衣廠的情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