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為數不多的法律知識來判斷,封三兒帶著人搶我錢這事兒,如果最後定罪,有可能會定搶劫罪,也有可能定敲詐勒索罪,甚至說不定他們家找找關係,被定成流氓罪,盜竊罪,甚至其他的罪名也有可能。

如果錢數太少了,夠不上入刑的標準,最後弄個勞教一年兩年,甚至弄個治安處罰拘留個十幾天,那我費這麼大勁兒幹嘛?

但錢如果太多,又不合理,不說別的,我媽都不會讓我一個人帶著。

而且弄太多錢,弄不好會讓封三兒起歹心。

別忘了,前世跟羅宏剛那次,他們可是把人給弄死了的。

“哎,小南,你跟這個封三兒,到底有多大的仇,一定要把他送進去?”

“孫伯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跟封三兒哪兒有仇?”

“這完全是他自己見錢眼開違法犯罪,我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要是換了個人被他搶走這麼多錢,你還會這麼說麼?”

我使勁兒掙脫了老孫圈著我的手臂。

“你要是覺得我犯法了,拿出證據來,我現在就跟你走。”

老孫的話讓我有了些許的警惕。

昨天那個黑子還是二皮,不是說封三兒有個表哥在城內派出所當副所長麼,難道是託關係託到老孫這裡了,老孫找我來說情?或者是想幫著封三兒把案子翻過來?

“別激動,別激動,我就是好奇,純屬好奇而已。”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接了多少個電話?”

老孫誇裝的對我比劃了三個手指頭。

“不算局裡的領導,縣府大院裡打過來的就有三個···”

“而且,不是秘書打過來的,全都是領導本人打來的,都對你被搶劫這事兒表示了關注。”

老孫把剛剛那三根手指頭中的中指收回來,比劃了一個“八”字。

“我還從來沒接到過這兩位的電話呢···”

兩位?這不是八···

我學著老孫的姿勢也伸出了手。

臥槽,老大和老二啊。

聯想到我爹昨晚說的話,我覺得我的後背有些冒汗。

並不是害怕什麼,也不是覺得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後面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

而是因為我一個小小的初中生,怎麼會讓縣裡的兩個老大關注,而且還是當天晚上事情就傳到了人家的耳朵裡?

這不是說明,在那兩位大佬的事務處理體系裡,有關我的事情的處理和反應速度,要相當靠前麼?

我何德何能啊!

“好了,既然你不承認是你挖的坑,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這事兒就當我沒說。”

“不過,咱們雖然打交道不多,但是我老孫也算是受過你兩回恩惠。你放心,這個案子我肯定幫你辦成鐵案,最少讓那封三兒進去待個四五年···”

“什麼叫我不承認,本來就···”

我剛要反駁,老孫已經轉身走了,不過沒走兩步,好像想起了什麼,扭頭又回來了。

“因為那個封三兒沒有抓到,為了避免他狗急跳牆,所以昨天晚上,我們隊裡兩位同志在這兒守了你一夜。”

“你跟你爸你媽說一下,讓他們不用那麼著急了。”

“啊···?”

不是吧,刑警保護?

這特麼在電影裡不是重要證人就是重要嫌疑人的待遇啊,看著老孫下樓的背影,我頓時不知道應該是慶幸還是沮喪。

早上我爸跟我媽跟苗蕾的爸媽一塊兒過來,給我們帶來了早飯。

羅宏剛和韓哥也過來了,面色疲憊,眼睛紅紅的,像兩隻兔子,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半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