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身體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朝著梁父怒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打兒子,你插的什麼手?”

梁父冷哼一聲,不但沒有退讓,反而更上前了一步:“你要打就打你自己的兒子,但是打我的兒子就不行!

這可是我們梁家的寶貝疙瘩,怎麼能讓你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想開染房,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性!

就你這樣的,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還想打他?

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要想欺負我兒子,可以!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再動我兒子一根毫毛!

有種你就把我殺了,沒種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別以為你們家兒子多,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我們夫妻倆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大義凜然,讓殷長安心裡很是感動。

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被人這麼護著過。

“你!你!”

梁父被氣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他原本並沒這個意思,只是情急之下的習慣性動作,現在被梁父這麼曲解,不要說別人了,就連他自己竟然都覺得自己挺可惡。

眼見著殷長安不可能跟他走,而梁朝明又不見了,他們一家人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似乎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哪怕他們家人口數量佔多數,可這裡畢竟是人家的主場,再加上殷長安這個小兔崽子又不配合,他們也只能暫時先離開,之後再想辦法。

眼睜睜的看著幾人離開,梁父臉上滿是不甘,卻又不能強留,梁母卻是一臉慶幸,看到殷父回了一下頭,嚇得她趕緊又移動了一下腳步,將殷長安擋得更嚴實了。

然而這事並沒完。

殷父回到家裡,心有不甘,開始覆盤今日發生的事情,最終認定了還有個漏網之魚,那就是他名義上的親生兒子梁朝明。

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太不讓人省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兩家也不會鬧起來,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呢!

“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仨明天去哪天打聽打聽,老四那個兔崽子既然已經從梁家離開,為什麼沒有回家來?

看看他到底是去哪裡了,就是用綁的,也得把他給我綁回來,等把他弄回來了,我非得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媽的!這小子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老殷,這事我看要不就算了吧,既然他不想回來,那就別回來了,反正這麼些年他也不是在咱身邊長大的,跟咱們也不親,讓我說不回來也好。”

“媽,我看這樣不合適吧?老四今年滿打滿算才14歲,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沒吃的地方,又沒住的地方,他一個小孩能活下來嗎?

更何況還得上學,別到時候咱們都不管他了,他再輟了學,等他長大了,沒有個好學歷,連份好工作都找不著,到時候萬一埋怨上咱們家怎麼辦?”

“埋怨就埋怨,又不是咱們把他趕出去的,是他自己不回家的,這能怨得了誰?”

“可是……”

殷老大還有些猶豫,總覺得這樣不妥。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他愛回不回,我可告訴你,誰都不許主動去找他,我就看看他到底能有多硬氣!”

殷父一錘定音!

其他幾人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對於梁朝明這個半路認回來的親兒子親兄弟,他們還真沒什麼感情,回不回來的也沒多大關係。

畢竟他們的家庭也不富裕,當然也沒有外債,無論是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