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牢頭滿臉通紅,走路踉蹌的過來:“何,何事喧譁?!”

張獻志開口道:“牢頭,有人越獄了。”

“越獄?!”

牢頭盯著張獻志,譏笑道:“你小子是被打傻了吧?

老子一直坐在門口,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怎麼可能有大活人越獄?!”

張獻志連忙道:“牢頭,我說的是真的,跟我關在一個牢房的那人,跑了!”

牢頭看了看地上的躺著的“李安然”,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知道這是什麼嗎?

眼睛!

老子不是瞎子!

那人不就在睡覺麼?!

你壞了老子喝酒的興致,老子就只能讓你給老子喝酒助興!”

說到這,掏出鑰匙,準備開啟牢房。

此時,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鎖鏈被出去那人弄壞了,若是被發現了,牢頭定然會發現蹊蹺。

只見牢頭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開啟了鎖。

鎖頭的重量,令整個鎖鏈都掉在了地上。

此刻,牢頭喝了酒,又在氣頭上,壓根就沒注意到鎖鏈的問題,走進牢房,一把抓住張獻志,拖了出去。

連重新鎖門都忘了。

緊接著,鞭撻聲,哀嚎聲響徹整個大牢。

老劉頭衝牛三笑道:“看樣子,老天爺也站在咱們這邊,那人說不定真是神仙。”

........

一夜無話。

湯應麟來到大牢,牢頭酒也醒了,立刻諂笑道:“湯師爺,您怎麼有空來這?”

“我來看個人。”

湯應麟笑了笑,開口道:“怎麼樣?

昨日,沒出什麼岔子吧?”

牢頭拍了拍胸脯:“有我在這呢,能出什麼岔子?

您要見誰?

我這就讓人帶過來。”

“李安然,昨日被我送進來的那人。”湯應麟瞥了眼刑架上的張獻志,笑著道:“昨日,又審了一夜?”

牢頭找藉口敷衍道:“是啊,這人嘴硬的很。

打成這樣,都沒有鬆口。”

隨後,牢頭便衝身旁的兩人道:“去,把李安然帶過來。”

很快。

“李安然”便被架了過來。

一名獄卒小心翼翼道:“湯師爺,這人睡得很死,我們怎麼喊都沒動靜,所以就.......”

湯應麟聞言,立刻上前,試探了下鼻息。

鼻息正常。

沒死便好。

吳王府的人,現在還不能死。

“李安然,同湯某聊聊?”湯應麟道,

沒有回應。

湯應麟皺了皺眉,抬手給了“李安然”一個大嘴巴子!

“啪!”

“李安然”猛然驚醒,環顧四周,看到怒氣衝衝的湯應麟,立刻跪在了地上:“卑職見過湯師爺。”

卑職?!

湯應麟眉頭緊皺:“你不是李安然?!”

“不是。”

此話一出,湯應麟立刻摸向“李安然”的臉。

隨後一揭,露出獄卒的真容。

“哈哈哈,我早就說了,李掌櫃已經逃獄,你們不信,哈哈.......”張獻志開心大笑,身上的傷口也隨之崩裂,疼的面部都扭曲,看上去十分的癲狂。

湯應麟立刻看向張獻志:“你還知道什麼?!”

張獻志還沒開口,一名捕快便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湯師爺,吳王府來人了,知府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可說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