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紅血絲非常明顯,顯然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中年男人再一次看向門口,看到進來的是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後,他又失落地收回目光。

葉言剛進到咖啡廳,就注意到了這次委託人,於是他照直走了過去。

滕岡黑介感受到有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青年已經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你好,我是月宮澤。”

滕岡黑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隨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失望。

對方的表情被葉言捕捉得一清二楚,他並沒有因此感到惱怒:“年齡並不代表一切,滕岡先生認為我說得對嗎?”

葉言看著搖擺不定的滕岡黑介並不感到意外,畢竟自己這副學生的模樣,的確很難讓人信服。

“滕岡先生似乎並不信任我,看來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葉言無法左右旁人的思想,既然對方並不相信自己,葉言也沒有必要死纏爛打的糾纏下去,他說完便站起身離開。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滕岡黑介眼裡不斷閃過掙扎之色,最終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

“請等一下,月宮先生。”

對方的挽留使葉言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滕岡黑介已經調整好狀態,他將點好的咖啡送到葉言的面前:“剛剛是我失禮了,很抱歉月宮先生。”

“沒關係,人之常情。”葉言禮貌地回了一句。

看著面前不冷不淡的葉言,滕岡黑介嚐到了悔意的滋味,但是他還是打起精神來講述委託的事情。

“等一下”葉言開口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他淡淡地說道:“你應該從山下清安那你知道我的規矩吧。”

滕岡黑介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

看到亮起的螢幕上,顯示到賬的匯款金額,葉言終於是滿意的揚起了嘴角。

滕岡沐子是滕岡黑介的獨女,她的母親在身下她後沒多久就因為身體原因去世,而妻子的離逝讓滕岡黑介備受打擊,他的疏忽導致自己的女兒五歲的時候差點被拐走,這也讓滕岡黑介幡然悔悟,開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女兒,甚至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

事情的轉變都在他發現自己的女兒談戀愛那天。

“我並不反對她談戀愛,我和他的母親也是校園戀愛,最後走在了一起,可是我親眼見過她的那個男朋友之前還在和其他女孩約會。”滕岡黑介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工作的時候避免不了應酬,他曾在某場所見過女兒的男朋友,當時那小子身邊圍繞著很多女人。

“我曾勸說沐子和對方分手,可是沐子卻說我的誣陷她的男友,還說我的控制慾太強,甚至一度要離家出走。”滕岡黑介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最後我只好停了沐子的卡,果然那小子發現從沐子這裡拿不到錢,就果斷提出了分手,沐子哭著回到了家,我原本以為沐子會斷了念想,可沒過多久,她偷偷跑了出去,等再次回來就變成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嘴裡念念叨叨的,就像是中邪一般,而且還經常走到高處,晚上的時候還會夢遊,似乎要去哪裡?”

滕岡黑介越說越急:“我找了很多醫生,可是醫生全部都束手無策。”

“所以最後病急亂投醫,找到了我。”葉言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

好苦!葉言表情一瞬間有些扭曲。

滕岡黑介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需要見你女兒一面。”

單從男人片面的語言中,葉言無法掌握更多線索,而且當人們固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