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雪擺上了架子,一回兩回的,葉雪還有耐心哄,時間長了,哪吞得下這委屈。

“老夫人,小宴和喪禮都是你們自己花的錢,我一口沒吃,一點沒用,您找誰也不能找到我這兒來。”

鄭氏瞪眼,“要是你弄那些老什子玩意兒,至於欠下這麼多的賬?”

“可那都是將軍同意了的,您當初拿著新頭面和衣裳時,不也高興的緊。”

葉雪捏著鄭氏短處,鄭氏氣得一陣頭暈。

“您何不把頭面衣裳賣了替將軍還帳?”

鄭氏挑眉,進了她庫房的東西休想再出來,“放屁!變賣衣服首飾,旁人還以為侯府要散了,你說的是人話嗎?”

葉雪也來氣,正要反懟,聽李乘歌回來了,當即臉色一變,淚如雨下,“都是我的錯,我這就以死謝罪。”

李乘歌還沒進門就扶額,看都沒看,吩咐侍衛,“把人攔住。”

天天不是死就是要死,不是“她的錯”,就是“全都是她的錯”,李乘歌在朝上小心翼翼還不夠,回來還要面對這兩個女人,不過幾日,他就瘦了一圈兒。

“將軍···”

葉雪期期艾艾撲到他懷裡,見他臉色不爽,把喉嚨的話咽回了肚子,只不停的抽泣。

鄭氏也追出來,“讓她去死!沒用的東西,誰家女兒嫁過來不帶些嫁妝,你想幹吃侯府的紅利,不如早死了算。”

李乘歌見鄭氏越說越過分,哪怕他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母親當真是在日日惦記別人的嫁妝。

葉蓉名下的鋪子有好幾個,鄭氏讓管家去取錢被趕回來,第二次再去又鬧的街坊四鄰都知道,鄭氏實在拉不下那個臉,才消停。

他嘆了口氣,“別吵了。今日宮裡批了我加封飛虎將軍的賞賜,門外的商戶已經打發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葉雪和鄭氏同時停下動作,齊齊看著他,都盼著自己也能落點銀錢。

李乘歌卻道,“金銀都抵帳了,只剩綢緞布匹和首飾,待會兒讓管家選幾樣好的送去母親院裡。”

鄭氏這才偃旗息鼓。

葉雪擦掉眼淚,“將軍這幾日都沒睡好,您躺會兒,奴婢給您摁摁頭。”

李乘歌心下冷笑,男人果然既得有權又得有銀子。

雖然他厭煩葉雪的哭鬧,但這樣的女人給點銀錢就能聽話,也沒什麼不好。

葉雪盡心盡力服侍他沐浴更衣,按摩的手藝更是深得李乘歌喜歡,他拉過葉雪的手,看著身前柔軟白嫩的肌膚,說道,“本將軍今日和你父親說好了,一兩日就將納妾的流程過了,你我之間不是什麼光彩事,就不必驚動旁人了。”

這和葉雪想得大不一樣,可她現在若是不肯,只怕連個妾室名分都沒有。

只裝著感激涕零,“奴婢謝過將軍,以後一定好好伺候將軍。”

李乘歌晚上做得兇,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幾乎把這段時間的不痛快都發洩在了葉雪身上,再者,他覺得她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沒什麼不能做的。

可憐葉雪一點歡愉都沒得到,還裝作心滿意足。

侯府動作也快,兩日就過了書禮,正氏納葉雪為妾,三日後大張旗鼓帶葉雪回門。

這是正妻才有的待遇,李乘歌給葉雪臉面,目的是為了打葉蓁的臉,也順便試探崔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