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從軍幾個都統都聚集到了一起,聽楊妙真說著金軍的動向。

範離原本以為,與金軍脫離接觸後,差不多也就不會有什麼追兵了。

只是一些工匠而已,又不是什麼皇親貴戚,窮追不捨的真不值當。

因為徽欽二帝才是金軍的主要目標,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押運俘虜當然要看管好最貴重的。

可他沒想到,金軍居然派兵追上來了。

但聽楊妙真講述,這些金兵人數不多,只有二百人左右,而且一直與他的阻擊隊保持一定距離,不進攻,也不撤退。

“這下糟了!”

範離聽到此處,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這些金兵根本就不是來追他們的,而是探子!

看樣子,金軍所圖甚大啊!

“難道是探子?”

楊妙真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看來金軍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這是要來個一窩端!”

範離眼神冰冷的狠狠說道,但心中也升出了疑惑。

他是幹什麼了?金軍居然要給他來個一鍋端?

義從軍有那麼值錢?說不好聽點的,義從軍在金人眼裡只不過是一群暴徒而已。

但,金軍為何會緊咬著他們不放?

義從軍沒有那個價值,那問題肯定就出在這群宋俘身上。

範離想到這裡,眼含深意的看向宋俘隊伍中。

“不能再耽擱時間了,馬上出發!”

範離對幾個都統說道。

宋俘身上到底有沒有問題,如今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逃命要緊啊,如果他猜的沒錯,金軍真正的追兵,現在應該在去往博州的官道上。

山路難行,金軍騎兵不可能走這條路。

這也是範離為何說,逃上山就安全了,因為金軍騎兵上不來。

範離整理好行裝,揮手招呼著大家啟程。

早就累的不行的民眾雖然心裡有怨氣,但這是逃命。

官家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保命要緊啊。

而當範離剛要行動時,卻聽到一陣叫罵聲。

等他到了近前一看。

是王鋮正在罵一個匆匆而去的獨身女子,而那女子像是理虧,沒有爭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咋了?”

範離看著那女子背影,心中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因為什麼。

“沒啥事,趁病欺負人。”

王鋮一臉心疼的把少女背了起來,要不是他趕回來的及時,說不定留給少女的糖就被人搶走了。

想到此處,他看著那個灰溜溜逃走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因為也是個女子,他肯定暴打他一頓。

“快走吧,金兵就跟在我們後面,小心一些。”

範離也不再追問,叮囑著王鋮走到中間去,省的出事。

可他這句話剛說出來,一支箭矢就向著他的脖頸射來。

事出突然,範離剛預感到危險來臨,箭已經到他眼前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突然一根木樁飛了過來。

那必中的箭矢,硬是被木樁擋了下來。

“戒備!”

範離飛身翻滾,來不及後怕一聲大吼。

隨後拿出滑輪弩嗖的一聲將箭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埋伏在此地的金兵現身衝了下來。

一時間,兩軍戰成一團,彼此膠著,分不清敵我。

混戰中,範離來不及閃躲,被一個金兵撲倒

生死之間,他一把抓住刺向心髒的刀刃,手掌頓時血流如注。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