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環視了一眼,馬星河沒有看到蘇承的身影,冷笑一聲,喚出飛劍。

“你倒是挺講義氣的嘛,說,你把他藏哪了?”

做好了交戰的準備,馬星河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眼前這個人的氣息,也太弱了吧?

神識掃過,馬星河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伸手一抓,羅陣臉上的幻面就被他抓到了手裡,看著露出年輕真容的羅陣,馬星河手掌一緊,直接把幻面捏成了碎片,冷聲喝道。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為什麼要冒充八閣居士!”

羅陣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道:“誰冒充了,我就是八閣居士!”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冷哼一聲,馬星河抬掌就要拍下,但手剛抬起來,他忽然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來。

這個人的身份和樣貌,確實是冒充的,但那隻妖獸卻是貨真價實的妖魂期,一隻妖魂期的妖獸,會聽命於一個小小的金丹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這個小傢伙的背後,確實有元嬰的存在!

難道,他現在正埋伏在旁邊,等自己露出破綻?

思緒轉動,馬星河手上卻是毫不遲疑,狠狠拍下。

元嬰期的思考速度,可謂是疾如閃電,馬星河從發覺到不對勁到拍下手掌,只用了一剎那的功夫,在外人看來,馬星河根本沒有片刻的遲鈍,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但實際上,他這一掌最多隻出了一分力,大部分精力都在警戒周圍暗藏的敵人,另一隻手掌的掌心也扣著一塊金色的盾牌,盾牌上靈光閃動,做好了準備。

“彭!”

一掌拍下,羅陣只來得及撐起一層法力護罩,就被馬星河一掌拍飛。

把羅陣拍飛了,馬星河反倒怔住了。

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

難道,他背後那個人不在?

馬星河一個閃身,來到羅陣身邊,又是一掌拍出,這一掌,他足足用出了三分力。

剛剛起身的羅陣又被拍飛了上百米,雖然撐起了一層護罩,但只堅持了不到一秒就彭然破碎,而羅陣沿途撞斷了十幾棵大樹之後才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沒有了聲息。

見到這一幕,馬星河再無懷疑,哈哈一笑,手掌一翻,收起了防禦法寶。

“想把我嚇走,你還嫩點兒。”

如果他背後的人真的存在,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成半死還不出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他背後那個人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到場,只能派自己的妖獸前來協助。

眼前這小子,顯然是在破陣之後,想唱一出空城計把自己嚇走。

“既然你把蘇承藏了起來,那你就來代替他吧。”

抬起手掌,掌心靈光閃動,法力一吸,癱軟在地的羅陣便向著馬星河飛了過來,眼看著他即將落入自己的掌心,馬星河突然心中一季,彷佛有什麼大危機即將來臨一般。

顧不得抓人,馬星河強行催動法力,撐起了一層宛如實質的法力護罩。

不得不說,這道攻擊的時機抓的簡直完美至極,馬星河不僅剛剛收回了防禦法寶,甚至還在催動法力抓人。

從遠處攝人過來,那也是一門法訣,雖然很簡單,但是法訣就得催動法力,即便馬星河身為元嬰,也無法改變這一鐵律。

使用法訣的時候雖然也可以中斷,但中斷法訣也是需要時間的,雖然只需要一剎那的時間,但就這一剎那的時間,徹底斷絕了馬星河強行催動法寶的可能。

彭!

啪!

一悶一脆兩道聲響同時響起,馬星河只覺得眼前有道金光一閃即逝,然後心口一痛,一股血箭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