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朝元門,元文穎他們三個的臉色很難看,非常難看,極其特別的難看。

手上砸了十幾億斤的靈米,不僅賣不出去,連他們都成了修仙界眾多修士嘲笑的物件,怎能不讓他們生氣。

“真是見了鬼了,他到底從哪弄來的這麼多靈米?”

“不僅數量多到誇張,還這麼便宜,簡直跟白送差不多,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那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嗎,先用低價把咱們三個打垮,壟斷市場,然後再恢復原價,這不是咱們用過的法子嗎。”

“但問題是,那可是三十億斤的靈米啊,八塊靈石變兩塊,虧了整整一萬八千塊上品靈石啊!一萬八千塊!他得多久才能回本?”

“要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麼原因?”

“不管他什麼原因,居然敢讓我們受此奇恥大辱,我一定要把他剝皮拆骨,挫骨揚灰,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苗奕狠狠地一拍桌子,濃厚的殺氣勐然爆發,嚇的正在為他倒茶的女弟子渾身一抖,幾點茶水濺了出來,落到了他的道袍上。

“啪!”

“廢物!連茶葉倒不好,要你何用!”

苗奕狠狠一巴掌把那名女弟子拍倒在地,女弟子臉頰迅速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但她卻顧不得管自己的傷勢,而是趕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口齒不清地告罪。

“掌門恕罪,掌門恕罪。”

元文穎眉頭微皺,但卻沒有說什麼。

在他的宗門,這是他的弟子,他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苗奕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眼,哼了一聲。

“滾出去!”

女弟子趕忙叩首拜謝,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直到走出百步之外,她才敢伸手觸碰自己的傷處,疼痛刺骨,眼淚也流了出來。

區區一個雜役弟子,自然不會放在三個元嬰的心上。

“若是再想不到辦法,我們恐怕只能再降價了,本門的靈石儲備已經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連弟子修煉的資源都供應不上了。”從剛剛就一直沉默的吳子傑忽然說道。

“再降價?降到多少?一塊靈石嗎?那我們豈不是賠到姥姥家了!”苗奕勐地瞪大了眼睛,“我堅決不同意!”

“賠錢總比宗門斷了修煉資源要好,苗道友,現在我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及時止損才是正解。”吳子傑絲毫不讓,緊盯著苗奕說道,“或者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元文穎忽然出聲道:“吳道友稍安勿躁,眼下情況還不明瞭,等探明馬農的底細再下定論也不遲。”

吳子傑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之色,他跟這倆人可不一樣,這個掌門的位子,本就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坐上去的,再加上最近百年靈米生意確實不錯,為宗門轉到了不少靈石,他才能一直坐下去。

但現在生意受挫,不光賠了這麼多靈石,連帶著宗門的名聲都跌落了不少,宗門內對他的意見很大,當初爭搶掌門的競爭對手也蠢蠢欲動,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的掌門位子不保。

但眼下他又沒有足夠的理由能說服另外兩人,只能同意他們的意見。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忽然走了進來。

“啟稟掌門,門外有一名元嬰前輩求見,他說他有三位掌門需要的東西。”

苗奕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讓他滾!勞資現在正煩著呢,哪有心思見這些狗屁倒灶的人!”

元文穎安撫了他一句,道:“苗道友稍安勿躁,此人既然敢在這個時候過來,必然有什麼把握,而且此人畢竟是元嬰,見上一面也無妨。”

“再說了,反正咱們現在也在等情報,左右也是無事,就看看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