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伸手摟住衛輕藍的脖子,低下頭去親他。

玉無塵第一時間感應到了,氣的想伸手揍人,但發現主動拱白菜的是自家豬,心裡罵罵咧咧地收回手,閉上了眼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秦封行在修煉,自是無暇理會。

江離聲親了衛輕藍一會兒,笑眯眯地趴在他耳邊說:“衛師兄,你真乖。”

衛輕藍輕笑,“你也乖。”

二人在自己的院中,旁若無人地膩歪了好一會兒。

江離聲才放開衛輕藍,對他說:“你看劍譜吧,不必管我,我去畫符。”

“好。”

江離聲嘟囔,“其實我想幫你撫平烙印,但你們崑崙做事兒也太慢了,怎麼靈植還不到?秦師伯說今日應該能到的,但這都快晌午了。”

“再等等,如今於我,不影響。”

江離聲點頭,沒有鬼草和荀草,的確也只能等著,而且這烙印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只要衛師兄不進階,自然影響不到。

她又有些對聞宿白咬牙切齒。

她轉身走去一旁,拿出符紙,開始畫符,心裡卻想著,殺殺殺,早晚有一日,讓聞宿白嚐嚐被人烙印的滋味,不,若是可以,殺了那個老東西。

衛輕藍見她畫符動作極快,轉眼就是一張,符紙上的符有簡單的,有複雜的,總之,一張張符紙,似乎都帶著殺氣,他不太明白,怎麼轉眼間,她就這麼殺氣騰騰了,畫成的符,也是張張殺機必現。

他張了張嘴,想問問她突然間怎麼了,但又怕打擾了她,只能作罷,繼續看自己的劍譜。

這劍譜極其高深,這麼久了,他一頁也沒有看完,也沒有了悟,據江師妹說這是玉師叔時常捧在手裡的劍譜,他一個集大成者,還整日捧著的劍譜,他剛元嬰,就送給了他,也太高看他了。

他大概要悟個千年,才能悟出幾分。

又想著,怪不得玉師叔教不會江師妹劍術,他很有理由懷疑,他教給江師妹的,都是高階複雜千變萬幻的劍術,入門劍術怕是沒教過,否則,江師妹不至於學了多年,還學過就忘,始終不會。

那日,他教江師妹,雖然學的不好,手骨綿軟,揮劍無力,但也不是沒能依葫蘆畫瓢學會個模樣。

“有你這麼學劍的嗎?專心些。”玉無塵的聲音在衛輕藍耳邊響起。

衛輕藍一頓,有些慚愧,立即不再揣測,開始集中精神。

江離聲畫了一張符又一張符,龍飛鳳舞,到最後,幾乎手指要飛起來,靈力在她周身運轉,幾乎將她的身影都隱沒在濃郁的靈氣包裹中。

玉無塵本來半睡半醒,被江離聲這周身靈力波動給鎮醒,他放出靈識探了探,心想,這一條靈脈,可真管用啊,若是太乙的靈脈也取給她用……

不用多取,就少取一些……

他不著邊際地想著,聞宿白那人不講究,做人不講究,行事也不講究,若是當初神魔大陣後,洛河的消失和太乙有關,被太乙暗中得了洛河,那麼,她徒弟取用,也不算不道義。

江離聲畫符進入了一定境界,嫌棄一隻手太慢,開始全手畫符,兩張符紙鋪在桌前,左右手同時點在符紙上,片刻,同樣的符便成了。

玉無塵回過神瞧見,心裡又嘖嘖了一聲。

秦封行收到周枕言的傳訊,“宗主,鬼草和荀草被人半路被人截了。”

秦封行沉下臉,“什麼人截的?”

“不知,我也是剛剛收到的訊息,護送的人都被殺了,七人魂燈都已滅。”

“人到哪裡出的事兒?”

“進清虛地界了。”

秦封行沉默片刻,“知道了。”

“宗主,還要送嗎?幸好聽您的,只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