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宿白聞言沉了臉。

評價了句,“巫凌雪的弟子,只在劍冢外圍十日,就傷成了這副樣子,沒出息。”

他瞧不上,也沒了興趣,率先進了劍冢。

尚荊紅渾身是血,昏昏沉沉中,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睜開眼睛,看到了葉星辭,虛弱地喊了一聲,“葉師兄?”

她本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看錯了,否則葉星辭為何要在這時出現在劍冢?

葉星辭停下腳步,看著渾身是血的尚荊紅,眼神平靜地回答她,“尚師妹。”

不是他沒有憐憫之心,進入劍冢,意味著什麼,他心中十分清楚,興許他進去後,也不會比她如今好多少,畢竟是聞師叔祖帶著他進去,要進入的地方,只會是劍冢中心,那裡住著無數古劍兇劍,而她進入的劍冢,只是外圍。

“葉師兄,真的是你?”尚荊紅努力睜大眼睛,“你為何要進入劍冢?”

葉星辭答,“去修煉。”

尚荊紅不解,想問為何?他哪裡需要進入劍冢修煉?他的修煉速度,雖然不及崑崙的衛輕藍,但也是一日千里。

葉星辭卻不等她問,給了她一顆丹藥,“出去後,尚師妹好好養傷,以後務必戒驕戒躁,不要主動生事了。”

他說完,隨著聞宿白,進了劍冢內。

尚荊紅吞下葉星辭給的丹藥,只覺身上一股暖流,讓她整個人疼痛都減少了,她人也清醒了些,問抬她的醫堂的弟子,“葉師兄為何要進劍冢?”

“聞師叔祖從即日起,親自教導衛師兄,教導之地,就在劍冢內。”醫堂的一名弟子道。

尚荊紅恍然,“剛剛跟著葉師兄一起進去的人就是聞師叔祖?”

“是。”

尚荊紅聲音小了些,“那個江離聲呢?”

這名弟子回:“已經離開了。”

尚荊紅又問:“什麼時候離開的?”

“剛剛不久前。”

尚荊紅又問:“葉師兄與她,沒如何吧?”

醫堂的弟子搖頭。

尚荊紅松了一口氣,離開就好,她與葉師兄,一個已離開太乙,一個進入劍冢,短時間,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她也能放心了。

這名醫堂的弟子,也有一顆八卦之心,見尚荊紅不再問,他忍不住一堆話想跟人說,不吐不快,“清虛的那位江師妹,就是今日走的,尚師姐,你知道是誰來接走她的嗎?是崑崙的衛輕藍。”

尚荊紅不明白,“衛輕藍?他為何要來接江離聲?”

“不知道。”這名弟子搖頭,“不過大家都在傳,說他與清虛的那位江師妹,怕是交情不菲。他剛出關,就丟下崑崙一應宗務立即來咱們太乙接人,肯定不同尋常。你不知道,聽到這個訊息時,咱們宗門內所有的弟子都給驚了個夠嗆,但事實就是,真的是崑崙的那位衛輕藍來了,將人給接走了。清虛的那位江師妹,十分開心他來。他們兩個,肯定有事情。”

尚荊紅:“……”

原來那個陸少凌真的沒說錯,有衛輕藍,江離聲眼裡是看不進葉師兄的?而衛輕藍,對江離聲顯然十分在意,這樣的話,葉師兄應該也不會再惦記江離聲了。

她徹底放心了,硬撐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昏死了過去。

那位弟子還在說:“真讓人想不到啊,清虛的那位江師妹,住在咱們宗門期間,也沒看出她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怎麼就吸引了衛輕藍,輪起來,她容貌不顯,又一直廢物,如今還修為盡失,真讓人不明白……”

他說了半天,沒見尚荊紅吱聲,再一看,她已昏死了過去,這才住了嘴。

這名弟子將尚荊紅帶去醫堂,診治了一番,送回到巫凌雪身邊。

巫凌雪彼時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