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道道清脆的馬蹄之聲在不遠處的街道之上響起,隨後只見一名白衣年輕人緩緩出現在視野之中。

當一人一馬緩步走到相國府邸門前,看著停在前方不遠處的那駕造型精美的馬車,這名白衣年輕人的臉上卻是帶上了幾分錯愕。

“莫非今日有貴客登門?”

只是喃喃一句自語之後,這名白衣年輕人也壓下了心中的那一抹疑問,當即牽著代步的馬匹走到了府邸的大門之前。

“叩叩叩……”

沉悶的叩門聲在府邸之外響起,伴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相國府的大門卻是被人從裡面緩緩開啟了。

“誰啊?”

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府內傳了出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名已然滿頭華髮的老人。

當看清門外這名站著的這名白衣年輕人的面容之時,這名老人臉上原本的神情之中,卻是不由的浮現了幾分笑意。

“公孫,您回來了?”

從這位老人的稱呼之中,此刻站在府邸大門外的這名白衣年輕人的身份已然是十分明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年以來一直借住相國公叔痤府邸之上的衛國公族子弟,公孫鞅。

看著面前這位已經在相國府呆了幾十年的老人,聽著他帶著幾分善意的詢問,公孫鞅也是抱以一個和善的微笑。

“嗯,回來了,倒是有勞倉伯前來為鞅開門了。”

“這本就是老僕分內之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這名被稱作倉伯的老僕趕忙上前,一把接過了公孫鞅手中的韁繩,“公孫自去,這馬匹就交給老僕了。”

“多謝倉伯。”

向著倉伯躬身道了一聲謝之後,公孫鞅轉身便要向著府邸之內走去,可是目光不經意間注意到身後的那駕馬車,心中的那個疑惑卻是再次湧了上來。

“敢問倉伯,今日是否有貴客登門?”

“確有貴客登門,只是……”語氣之中一陣遲疑浮現,倉伯最終還是沒有將來人的身份道出,“只是貴客身份特殊,老僕卻是不便直言。公孫若是真想知道,還是自己去問相國吧。”

“多謝老僕,如此鞅便先行一步。”

聽完了倉伯所說出的話語,公孫鞅心中帶著幾分瞭然地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之後便自顧自地向著府邸之內走去。

不過在府邸之中走了幾步,公孫鞅心中便感覺到了今日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雖然視野之中的一幕幕場景依舊與往昔一般,但是似乎身旁正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肅殺之氣,直讓公孫鞅感覺到胸口有些氣悶。

腳下步伐不自覺地慢了一些,走路的聲音比之平常也少了不少,公孫鞅一步步地向著平日裡與公叔痤交談的後院書房走去。

可是今日還未等他的腳步踏入後院,一道厲喝聲卻是攔住了他的去路。

“來人止步。”

公孫鞅看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魁梧男子,他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殺意,那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磨鍊出來的。

此人絕對是軍中精銳。

意識到了眼前這名男子不同尋常的身份之後,再想到剛剛倉伯言語之中的那份遲疑,公孫鞅越發感覺今日這位貴客身份的特殊。

一邊任由思緒在腦海之中流轉,一邊仔細地整理了身上的衣衫,公孫鞅當即便是向前躬身一拜。

“相國弟子公孫鞅,想要求見老師,還請讓行。”

“不行。”這名男子也就是魏罃身旁的禁衛,根本沒有顧忌公孫鞅相國弟子的身份,直接便是厲聲阻攔道:“相國正有要事,你先請回吧。”

能夠不通報作為府邸主人的相國公叔痤,便直接拒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