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媗師太蓄勢良久,再度祭出頂尖殺招,煌煌盛威直追開派祖師,篤定一擊必中,否則便推枰認負。

司馬御見狀冷目一睨,右手食中二指齊出,閃電般夾向“浮玉”劍身,正是破煞三式之“靈犀鎖”。

聖媗師太銀牙一咬,掌心順勢一撥,“浮玉”脫手之際左手疾探,重新抓向劍柄。

這一式雙手幻劍不可謂不純熟,怎奈對面卻是當世劍道巔峰,司馬御料敵機先,搶先化指為扣,擒向聖媗師太的手腕。

破煞三式之“陰陽扣”,自司馬御成名以來還從未失手,聖媗師太甚至未及轉念,白皙皓腕便被牢牢擒住,緊接著熾烈內力透體而入,瞬間封閉周遭氣脈。

聖媗師太頓覺半身痠麻,隨即耳後一涼,敢情是“霄河”飛掠而過,將她鬢邊秀髮裁下一縷。

司馬御順手接住墜落的“浮玉”劍,放開聖媗師太同時後撤一步,跟著淡淡的道:“勝負已分,承讓了。”

聖媗師太臉頰微紅,定了定神才合十為禮道:“貧尼技不如人,敗陣無話可說,多謝司馬掌門手下留情。”

司馬御將“浮玉”劍單手托起,不溫不火的道:“能與本座對戰三十餘合,你之劍法造詣已屬不俗,足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日後精益求精,將貴派發揚光大,本座拭目以待。”

聖媗師太和聲道:“貧尼自當奮進,不辜負家師和司馬掌門的期許。”

說罷聖媗師太又施一禮,隨後還劍入鞘,轉身融入人群。

司馬御連勝六陣,汗都沒出一滴,打眼又見一人邁步上前,抱拳宏聲道:“伏牛派何興奎,拳腳功夫尚可,今日一時技癢,請司馬掌門賜教。”

此人年屆不惑,身形魁梧壯實,面相方正敦厚,膚色略顯焦黃,身著一襲褐色粗麻布長衣,足蹬九耳麻鞋,腰扎棕色布帶,上面還彆著一根黃銅嘴旱菸管,一副尋常莊稼漢打扮,根本不像個武林中人。

司馬御卻知此人底細,當下哂然道:“原來是何掌門,聽聞貴派鞭法厲害,那‘百勝鞭法’和‘追魂鞭法’都頗有門道,今日既敢挑戰,何不一展長才?”

敢情這位貌似莊稼漢的何興奎,竟是當今伏牛派掌門,聞言訕訕一笑道:“何某資質駑鈍,鑽研本派鞭法多年,始終未能參透妙處,為免大庭廣眾之下出乖露醜,今日便以‘百勝神拳’領教高招吧。”

眾人聽到這話,大多以為何興奎擔心兵刃無眼,這才堅持徒手比試。小雷卻是咯的一笑,壓低聲音道:“大慕頭你們不知道吧,這位何掌門是個上門女婿,我看是他娘子留了一手,沒把鞭法傳給他。”

慕雲等人恍然一悟,原來伏牛派上代掌門何田武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名喚芮琳,他擔心百年之後基業旁落,一心想為愛女招贅,可惜一直碰不到合適人選。

何田武萬般無奈,索性在南陽城擺下擂臺,為愛女比武招親。

雖說入贅之舉頗折顏面,但一者伏牛派家底殷實,二者何芮琳又相貌出眾,所以上臺打擂者固是絡繹不絕,駐足旁觀者更是多如過江之鯽。

何田武定下規矩,誰能在擂臺上連勝七陣,便可向何芮琳挑戰,若能戰勝何芮琳,還須再接他百招之數,如此方可脫穎而出。

擂臺擺下三天之後,連勝七陣者不在少數,其中也不乏戰勝何芮琳的高手。

怎奈何芮琳眼高於頂,要麼嫌棄對方年長太多,要麼不屑對方相貌平平,無論如何都不滿意。

何田武拗不過愛女,只能出手善後,迫得不少兒郎鎩羽而歸。

直至第四天一早,籍籍無名的何興奎異軍突起,三招兩式連勝七名對手,又用家傳崩山勁將何芮琳震下擂臺,一時之間技驚四座。

何興奎本姓“柯”,祖上出身行伍,可惜家道中落,彼時以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