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笙臉上隱現興奮之色,當下清咳一聲道:“其實這考驗十分簡單,只要谷小姐的本領勝過小女子,我便將那件物事雙手奉上。”

白衣女郎不禁莞爾道:“妾身只是無名之輩,姑娘何必與我爭鋒?”

江韻笙一臉認真的道:“與名聲大小無關,純粹是考驗而已,還望谷小姐莫要推脫。”

白衣女郎沉吟片刻,終是點頭道:“罷了,既然是必要的考驗,妾身只好勉為其難,不知江姑娘打算如何較量?”

江韻笙早有定計,立刻回答道:“咱們都是女兒家,不該像男子那麼粗魯蠻橫,較量的方式最好文雅一些,所以……不如比比暗器功夫如何?”

白衣女郎依舊不溫不火,只是微笑道:“那便如此吧。”

江韻笙察言觀色,倒真有些莫測高深,但她已經騎虎難下,索性把心一橫,纖手微抬之際,鄭重其事的道:“小女子精擅飛針,請谷小姐小心了。”

說罷只見江韻笙皓腕輕振,霎那間銀光暴射,疾如密雨繁星,猛攻向白衣女郎,上鎖咽喉雙肩,中取胸腹丹田,下透膝脛足趾。

十幾支梅花針彷彿布好奇門絕陣,令人避無可避,手法稱得上精妙無倫。

慕雲和小雷都是識貨之人,見狀不由得為之動容,小雷更加脫口驚呼道:“谷小姐當心!”

呼聲未已,但見白衣女郎身軀不動,只是玉手微微一張。

頓時無形罡勁壁立如桓,十幾支勁急的飛針如中磐石,只發出一連串噼啪之聲,隨後盡皆彈墜於地。

這一下以力破巧,應對得著實輕鬆,江韻笙雖然滿心不服,卻也無可奈何,便待抖擻精神再展絕技。

然而正在此時,白衣女郎轉守為攻,掌指微動間銀光乍現,同樣射出兩支梅花針,突襲江韻笙胸前,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江韻笙豈敢怠慢,揚掌接擋同時,又是七支梅花針連環出手,疾射白衣女郎脅下軟肋,倒要看她的護身遊潛能夠擋住幾重攻勢。

孰料剛剛出手,江韻笙便覺兩道陰勁當胸襲到,其實白衣女郎那兩支梅花針並不難接,但這般深厚內力,委實非同小可。

江韻笙霎時驚出一身冷汗,百忙間匯聚真元於掌心,迎著那兩道陰勁全力封出。

砰然震響中掌力交接,江韻笙頓覺胸口如中巨杵,氣血翻湧間還沒回過神來,肩頭又是驟然一麻,分明被另一道陰勁擊中,驚駭之下當場動彈不得。

三招兩式一敗塗地,江韻笙禁不住面紅似火,銀牙緊咬間忿忿的道:“你!哼……明明說好較量暗器,你幹嘛要用內力壓人,這算什麼高明手段?”

白衣女郎尚未答話,玉珊已經輕哂道:“輸了便是輸了,哪來這麼多借口,何況暗勁怎麼不算暗器?倘若我家小姐光明正大的用內力壓你,你根本連半招都別想出手。”

江韻笙一時語塞,思忖片刻也覺此戰敗得無話可說,羞赧之餘嘟起小嘴道:“好嘛~反正你是大姐姐,輸給你沒什麼好丟人的。唉……姑姑總說我火候未到,遠遠不是你的對手,看來一點都沒說錯。”

白衣女郎被江韻笙這副情態逗得忍俊不禁,輕輕一笑道:“既然如此,江姑娘那件物事可否容妾身一觀?”

江韻笙雙眼一閉,賭氣的道:“我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即便想給你看,也沒法子啊。”

白衣女郎愈發失笑,頓了頓才咳聲道:“是妾身的過失,萬請江姑娘恕罪。”

說罷只見白衣女郎舉掌輕拂,江韻笙身上的禁制立刻被潛勁解除,這位嬌蠻姑娘煞有介事的揉了揉肩膀,這才慢吞吞的道:“我只答應給你看,別人可不好給他們見到。”

白衣女郎微頷首道:“可以,那咱們借一步說話?”

江韻笙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