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鷹揚被艾莉打得分辯不得,只剩下苦笑連連。邢稚鶯和桑吉瑪爾面面相覷,也自啼笑皆非,最終還是邢稚鶯期艾著道:“伯母請息怒,世叔如今傷病纏身,您便大發慈悲,開恩饒了他這一回吧。”

皇甫鷹揚聽邢稚鶯叫定了“世叔”,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這丫頭還算有良心,一片關切倒不是假的,他心裡畢竟頗覺安慰。

桑吉瑪爾聞言也勸說道:“對呀阿媽,那惡賊正是陰陽大叔抓到的,這也算將功補過了吧。”

艾莉這才稍稍消氣,待看清時卻臉色一變,失聲驚呼道:“你這是怎麼弄的?——不對!這難道是那‘三刀六洞’?是他逼你的?”

皇甫鷹揚連忙正聲道:“大姐誤會了,這是我先前不小心自己弄的,跟哈大哥可沒半點關係。”

艾莉斷然厲叱道:“別說了!你一扯謊便喜歡多眨兩下眼睛,哼!哈圖勒這妒夫,看我今天饒得了他!”

她說罷便風風火火的拔步而去,皇甫鷹揚待要勸阻已經不及,想要攔擋又嫌不妥,只好向桑吉瑪爾道:“侄女快攔住你阿媽,不然我這罪過可大了。”

桑吉瑪爾不敢怠慢,應了聲是便急忙追了上去。皇甫鷹揚吁了口氣,頗有些不自在的道:“小鶯兒別多心,我跟大姐之間沒什麼,純粹是誤會而已。”

邢稚鶯察言觀色,心中已經有譜,卻只是淡淡的道:“世叔行得正、走得端,又何必怕別人多心呢。”

皇甫鷹揚暗自一滯,不禁苦笑道:“你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邢稚鶯輕描淡寫的道:“我可不喜歡打聽人家的隱私,不過世叔如果非要找人傾訴一番,我也只能洗耳恭聽了。”

皇甫鷹揚翻翻白眼,唉聲嘆氣的道:“好你小鶯兒,還真的抖起來了。咳……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當初在這邊做客的時候,大姐說要跟我‘永結同心’。其實她的意思是大家永遠一條心,永遠是好朋友,可我卻偏偏想岔了。”

邢稚鶯看皇甫鷹揚一臉尷尬,忍不住哧的一笑道:“想必世叔當時受寵若驚,立刻來了一番深情告白,是不是這樣?”

皇甫鷹揚臉上發熱,咕噥著道:“人家一個女子主動告白,我要不應承下來,不是太過不解風情?”

邢稚鶯愈發好笑的道:“是嗎~人家伯母最多是無心之失,可世叔如果不是自作多情,早已存了那等心思,又怎會辨不清情況呢?”

皇甫鷹揚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眉峰一軒道:“我自作多情?小鶯兒你懂不懂什麼叫患難見真情?咳……當然我說的是友情,純潔無瑕的友情。喂……你去哪裡,我還沒說完呢,你給我站住,喂……”

“自作多情?”正打算往鄢婷碗裡夾菜的手登時一僵,雷衡臉上也止不住的一片燙熱。

他這廂還在暗自嘆息,卻見鄢婷饒有興味的盯著對面的展玫苓,含笑間悠悠的道:“這都不懂,阿衡你真笨,好比說咱們這裡的某人吧,我看她便是自作多情。”

話音方落,忽聽一陣嗆咳聲傳來,卻是旁邊的慕雲卡著了喉嚨,連連咳嗽之際一張臉憋得通紅,看來倒是先對號入座了。

坐在孔方身邊的展玫苓本來已經打算呵斥,見狀卻不由得啞然失笑,頓了頓方漫聲道:“看來鬼丫頭必定是對這‘自作多情’深有體會,那不妨稍後再一展高論如何?”

“我這話可純粹是為你著想,不然要真把咱們這裡的某位少俠給咳死了,你豈不是連自作多情的物件都沒了嗎?”

鄢婷聞言一滯,慕雲卻更見窘迫,埋頭愈發咳個不住。

餘冰如心下苦笑,一邊為慕雲拍背順氣,一邊溫然道:“展女俠說笑了,鄢姑娘也稍安勿躁,大家和氣為上。”

鄢婷侷促之餘又生不服,索性相應不理,瞪著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