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風吟和商紅袖心有靈犀,一番話直把慕雲擠兌得作聲不得,面紅耳赤之際又聽鄢婷冷哼道:“不成!哪能輕易饒他?死小慕、死淫賊,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決不放你干休!”

話音方落,卻聽車內傳來魚妙荷柔美的聲音道:“小妹妹,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你,你又為什麼要叫他死淫賊?”

鄢婷等人各自一驚,接著只聽商紅袖輕咦一聲,拱手為禮道:“車裡莫不是崆峒派的魚女俠?”

魚妙荷微訝道:“哦?……阿妹是如何得知?”

商紅袖抿嘴一笑道:“去年武林大會上寒生曾見過魚女俠,而方才那人提到‘空’什麼的,想來便該是‘崆峒’了。”

魚妙荷微頷首道:“阿妹心思細膩,妾身由衷佩服。”

商紅袖淺淺一笑道:“魚女俠謬讚了,只是不知你為何會與祁兄同路呢?”

此時魚妙荷正跟餘冰如一同步出車篷,眾人見狀面面相覷,接著只見鄢婷吐吐舌尖,又捶了慕雲一下道:“死小慕,還以為你是真的落了魄,原來卻是左擁右抱、好不逍遙呀。”

慕雲暗自扶額,正待出言解釋,卻已聽魚妙荷淡淡的道:“小妹妹說笑了,咳……祁少俠可否將這幾位小朋友介紹給妾身認識?”

慕雲不敢怠慢,便即為雙方引薦。魚妙荷有心旁敲側擊,三言兩語便探出鄢婷純真未鑿,那所謂“死淫賊”之語自然也一笑置之。

相互寒暄了一番,商紅袖終是忍不住探問道:“魚女俠臉上似乎是新傷,莫非你剛剛遇到了惡徒或是仇家?”

魚妙荷不動聲色的道:“見笑了,妾身學藝不精,合該有此一劫。”

商紅袖見魚妙荷不欲多說,便也知趣的不再深究。鄢婷卻眼珠一轉,瞭然的道:“你們是從那壓蛇府出來的,肯定是受了臭蛇幫的欺負,哼……正好咱們要尋臭蛇幫的晦氣,也算順便幫你們報仇了。”

魚妙荷心中早有懷疑,趁機探問道:“原來幾位打算尋五蟒幫的晦氣,那是為了什麼?”

鄢婷臉上一紅,結結巴巴的道:“他們……反正……哎呀,總之是大大的混蛋,該死。”

魚妙荷聽得不明就裡,轉眸向商紅袖看去,卻見她也是面泛潮紅,低頭期艾不語。

此時只聽竹風吟輕咳一聲道:“說來也是偶然,我們幾人今日到此,恰巧碰上五蟒幫眾逼迫一名方產子不久的少婦。”

“聽他們說的話,似乎是要挾持十數名婦女,到這鎮鰲府來辦什麼……人乳宴。總之是下作之極,所以我們才問明路徑,趕來此處打算略施懲戒。”

魚妙荷聽罷既驚且怒,又想到那少婦蜻蜓也險遭此厄,看來這“人乳宴”之說多半不假,想到恨處不由得咬牙道:“好他個龔海通,暗地裡不知搞了多少烏七八糟的名堂,哼!”

慕雲卻還沒反應過來,兀自狐疑的道:“忍辱宴?難道是要在宴席上羞辱那些婦女嗎?這應該不會吧,否則賈副幫主怎麼敢邀請咱們一同赴宴呢?”

魚妙荷臉上一紅,沒好氣的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賈希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五蟒幫終究並非黑道,行事總有底線,諒他們也不敢太過欺侮那些婦女。”

竹風吟微頷首道:“魚女俠言之有理,所以我們也只想略施懲戒,並不是要挑了他們的堂口。”

魚妙荷苦笑一聲道:“幾位俠義心腸,的確令人佩服,但今日鎮鰲府中有一名極難纏的狂徒,幾位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竹風吟灑然一笑道:“多謝魚女俠提醒,不過這件事情我們既然管上了,便沒有未戰先退的道理。少時若真對上那名狂徒,我們必定竭盡所能,多少也算為魚女俠出一口惡氣。”

魚妙荷眼見勸說無果,只得輕輕一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