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走的也很急,領口都未扣上。如蔥指尖,捻著旗袍盤扣,細細扣著。

隨硯卿眸中浮現一絲怒意,又被他轉瞬斂下。周身氣勢,陡然凌厲起來。

“公會有事。”

猜到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而且,看樣子他們…

挺會玩。

嘴角的笑容虛偽至極,她用力攥緊早已僵硬的手指,越過孟桑朝電梯方向走。

“會長,我們就先走了。”

孟桑淺鞠一躬,快速瞥了眼扣好衣服,朝這邊看過來的女人,去追姜淺。

“夏曼,你太過了。”

隨硯卿緊緊盯著姜淺離開的背影,話卻是對身後的女人所說。

夏曼一臉無所謂,伸手欣賞自己新做的指甲。

“就準你利用我,不准我反擊?隨硯卿,交易不是這麼談的。”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易。”

銳利的眸光好似一柄利劍刺入她的心窩。

夏曼神色一凜,又笑得異常嫵媚。

“行,這次巔峰賽你就獨自為戰。哎呦,也不知道你的小寶貝會不會就此對你厭棄。某些人啊,後悔了也低不下高貴的頭顱。”

“走了,我的小可愛們可等著我呢。”

她的笑聲愈發肆意,妖嬈的身姿款擺間,離開寂靜壓迫的廊道。

飛馬疾馳,春日的風好似也化為利刃,凌遲她的心。

他知道她和別人在一起時,就是這種感受嗎。

今日,也是故意讓她看的罷,若不然怎會那麼多巧合。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那個報復心滿滿的隨硯卿啊。

純白飛馬落於小樓前,姜淺反手將它收進‘包裹’,推開大門,快步穿過客廳,來到二樓。

好煩。

心口像是扔進了大團毛線球,抓心撓肝也止不了的難受。

嘔不出,吞不下。

“姜淺。”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面無表情,側首回望。

迎著夕陽餘暉跳動的金髮,不時劃過右眼角下惑意蔓生的淚痣,他的表情很平靜,步伐卻略顯匆忙,似乎等她許久。

“嗯。”

她勾勾唇角,回身推門進入臥室。

外套被隨意扔在地上,鞋子也東一腳,西一腳。

薄奚辭剛跨進門檻,便被她闔門,推至白牆。

炙熱的吻,像是流動的風,鋪天蓋地侵入他的口腔。

他一時僵滯,瞪著比天空更藍上幾分的瞳眸,愣愣望著她。

舌尖無意識被卷著往外拉扯,進入陌生地帶,甜蜜而粘稠,她的氣息以不可抵擋之勢佔領周身空氣。

他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瘋狂鼓譟,手指僵硬到麻木,想推開的,卻在觸及細軟的腰肢時,連觸覺都失去了。

自己一定是瘋了。

雖然阿暮說過,一起…

可畢竟…

‘砰’一聲,薄被短暫跳動了一下,又皺巴巴落回原地。

哦,被子是絲質的。

貼在身上,很滑,也很涼,和她一樣。

理智在崩潰,心潮在澎湃。

到底該不該推開她。

再不推…

嗯,已經晚了。

好溫暖,像是被綢緞包裹。

又好難受,箍到發痛。

混在一起,意外,好爽。

這是誰的呼吸,好吵。

原來是自己的啊…

姜淺捏住他的下頜,侵略深吻,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淵,使他再也無法掙扎脫出。

但他似乎早已放棄掙扎,一臉任人擺佈的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