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風雪衣,今天他沒有束髮,披散著頭髮,隨身一襲白衣,坐在蒲團之上,一邊品茗,一邊彈琴。

不遠之處的香爐上,焚著龍涎香,香味飄散著,令人心情無比的舒暢。

風雪衣的師父不僅教風雪衣武功,而且他還教風雪衣琴棋書畫。

風雪衣一出生的悲慘遭遇和風雪衣的師父的童年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他的師父為了彌補自己童年的缺失,讓風雪衣在學習刀法之餘,也學學文人墨客所必備的品質。

至於教書先生,在無相神宗內也是不缺的,只要風雪衣的師父一開口,宗主立馬派來最優秀的人來教導風雪衣。

風雪衣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不停地跳動著,琴聲悠揚。

“師兄,外面來了一大群黑衣使者,各個手持兵刃,不懷好意!我都告知他們,今日我們閉門謝客,可他們一副不進來搜就誓不罷休的樣子。”蘇語道。

風雪衣的手指停止了撥動,抬頭望著蘇語,道:“師妹,坐。他們只不過是為了搜人,何必理會這些!”

“他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大群人,連一個武功被廢之人都抓不到。我們這裡,大大小小就居住著幾個人,哪有他們要找的人。”蘇語氣憤道。

“她可不是一個普通之人!”

風雪衣的這句話一出,蘇語一驚,對一個人稱讚的話語幾乎不曾從他的口中說出。

師兄,對她為何會如此?

蘇語有著一股莫名的醋意,在她的眼中,師兄只能對自己一個人好。

“師兄,為何對她如此瞭解?”蘇語把自己的蒲團往風雪衣的邊上挪,試探性地問道。

面對蘇語的提問,風雪衣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的腦海裡又浮現第一次見納蘭歆的場景。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風雪衣起身給蘇語倒了一杯茶,道:“嚐嚐看,新到的茶葉,味道與以往的不同。”

“謝謝師兄,但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蘇語不依不饒道。

“對於黑衣使者搜捕之人,我只見過一次,當時還是和師妹在一起,對她何談得上了解。不過,從抓她、廢她,讓神醫出面醫治她來看,對於宗主而言,她身上一定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不然不可能為了一人,動用無相神宗這麼多的人力。師妹,你可曾聽說過無相神宗之內可有人逃出之說?”

“不曾,從來沒有活人逃出過。”

“這就對了,不是抓不到,而是宗主故意為之。貓捉老鼠之時,總是要先玩弄老鼠一番,等老鼠累了,再行抓捕,即省時又省力。你說是不是?”

“還是師兄厲害,師妹自愧不如。”

聽完風雪衣的一番分析之後,蘇語覺得師兄說得很有道理,原來師兄並沒有對逃犯有其他的想法,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蘇語自小隨著風雪衣一起長大,隨著年紀的增長,早就從兄妹之情,發展到…發展到…不可說的情竇初開之情。

對於蘇語的變化,風雪衣不可能察覺不到,即使沒有師父東澤一斬的囑咐,他也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

東澤一斬也曾警告過蘇語,不可對風雪衣動情。

最為嚴重的一次,蘇語拿著繡好的荷包要贈給風雪衣的路上,被她的師父東澤一斬給攔了。

荷包,在東澤一斬的手中化成了碎片。

東澤一斬一把緊緊地掐住蘇語的脖子,警告道:“再有下次,你的脖子就斷了。別怪為師心狠,沒有留機會給你。”

東澤一斬鬆手後,蘇語癱軟在地上,她脖子上留下深紅的手指印,她雙手捂著發紅脖子,不住地在咳嗽。

為什麼?

為什麼,我喜歡自己的師兄就有天大的過錯?

師父,你為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