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采薇拿著一個鑿子回了家。又從王大娘家借了鋸條,從李爺爺家借了斧頭,李爺爺還給她一把大刀。

白采薇提著大刀,這個是殺人的,還能殺床?

白采薇回家餵了兔子,餵飽了自己。

開始拆床。

白采薇信心十足的準備好了一切,一手拿刀,一手拿斧頭。

看著躺在那的床傻了眼,這怎麼拆?

連個縫隙也找不到。

白采薇無從下手,只好放下刀,拿起錘子,一點一點的敲著床頭。

敲著床頭的厚板子,一下一下,每一下聲音沒有什麼不同。

看著床頭的接頭都是榫卯結構的,嚴絲可縫,不用釘子,還挺結實。

白采薇欣賞了一會,嘆息了一聲,這麼好的床就要拆爛了,有點不忍心。

白采薇對著床說:“孃親,對不起啊,你們夫妻倆都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我還要養你們的兒子,沒辦法只好拆了啊。請見諒。”

白采薇哐當哐當的,砸著床頭,除了砸的小坑坑,一點變化都沒有。

白采薇又換了鑿子,用錘子錘著鑿子,榫卯也不動。

白采薇急了,你個死物我還治不了你。

看了看床板的結構,先拆床板。

白采薇鑿啊錘啊敲啊,終於拆了了一塊床板。

真是應了那句萬事開頭難,拆下一塊就找著了規律。

經過一個時辰的奮戰,白采薇終於把所有床板都拆了下來。

看著光禿禿的床頭和床架子,白采薇為自己又有了一項新技能自豪。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白采薇圍著空架子,又一點一點敲了一遍。

白采薇很有耐心的,同她前世複雜的數字比,這個簡單多了。

從床腿開始,一直敲到床頭,都沒有特殊的聲音。

白采薇就不信她和弟弟都是幻覺嗎?她孃親從床頭拿東西的情形。

白采薇坐下,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她娘是怎麼拿的?站著還是在床上。

掀開被子還是沒掀。

她想起來她孃親是站在床下,那麼就是在床頭外面。

床靠著牆,只敲了外面,靠牆的沒有敲啊。

白采薇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床挪開,用錘頭一點一點地敲。

終於在邊沿的地方有空空的聲音。

白采薇就用鑿子鑿啊鑿,終於有一個小洞。

唉,這是怎麼說的,誰做的這機關,如果不是有點印象,怕是這床成了前世的古物也不會被發現。

白采薇又用鑿子把洞鑿大,把床頭鑿的七零八碎,這才發現在床頭和床板的交合處,有一個小盒子,床頭的側面有一個小孔,用簪子捅,小盒子就出來。

唉,喘一口氣的功夫就能開啟,白費了兩個多時辰。

白采薇嘆氣!

現在已經到午夜了,累的白采薇癱在地上。

歇息了一會,起來坐到炕上。

開啟盒子,幸虧沒有鎖上,不然她還要學習開鎖的技能。

最上面是房契兩張,一張是城裡的,一張是老房的。再就是戶籍,不出所料,就剩他們仨了,戶主是白硯文,她十歲的弟弟。

有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難道便宜爹還有點良心?

再下面是和離書,就同林北抄的一樣。

白采薇摸了摸,在夾層還有東西。

看著是縫上去的。

白采薇拆開,是保證書。

意思是,和離是權宜之計,保證考取功名後,再行迎娶。落款是白承宗,字挺好,人品呢?

白采薇就呵呵了,她天真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