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徵把馬拴在一棵樹上,從洞口鑽進去,白采薇領著林徵,像貓一樣,穿小巷到了自己的家的後院。

低聲說,“白劉氏夫妻倆住在東邊那間。我們上房頂。”

她話音剛落,林徵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噌地一下就上去了。扔下繩子,白采薇抓著,就那麼把白采薇提了上來。

讓白采薇想起前世的時候,農村裡在水井裡用桶打水,她就是那個桶,非常像。她比一桶水沉吧,可見不能白吃那麼多,還是很有用處的。

上了房頂以後,林徵揭了塊瓦,白采薇把藥條點著,用繩子輕輕地放下去了。大約燃了有兩盞茶的功夫,白采薇示意提上來。

等了片刻,白采薇裝成她孃親的聲音,“白劉氏,你害死我女兒,拿命來,咳咳咳…白劉氏,拿命來。”白采薇故意壓低聲音,裝得有氣無力,像極了她孃親的聲音。

睡夢中的白劉氏,吸入迷煙,再聽到白王氏的聲音,啊啊啊地叫了起來,“有鬼,有鬼啊。王氏,不要來找我,采薇活著呢,你女兒兒子活著呢。活得好好的。”

白承財也醒了,聽到白王氏的聲音,嚇得毛骨悚然。一下到了炕角,蒙著被子,哆嗦著聲音說,“王氏。你不要來找我,找劉氏,是她出的主意,和我沒關係。”

“你們,吃著我家糧食,住著我家宅子,花著我家銀錢,還打殺我的孩子。我和你們沒完,拿命來吧。”

白承財一抬頭,看窗外面有一個影子,月光照著,那麼像白王氏。嚇得他噌地跳下炕,跑到他孃的房間去了,還踩了白劉氏一腳,正好受傷的胳膊上。

白劉氏胳膊疼的不能動,抬頭看到窗外的人影,嚇得一下暈過去。

白采薇又把藥條放下去,燒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不會死但是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以白承財的自私又懦弱的德性,給她口飯吃就不錯了,說不定恨不得她死呢。

惡人自有惡人磨,自作自受。

白采薇和林徵剛想走,就聽到白承財的娘那個老妖婆罵人的聲音:“王氏這個賤人,死就死了吧,還回來作妖。你們怎麼不弄死那兩個小崽子,讓他們娘幾個團聚,就不會回來嚇人了。”

白采薇恨意滔天,她有點控制不住,想下去結果了那個老妖婆。

林徵趕緊拉著她,悄聲說:“鎮靜,你看周圍的人家有亮燈的了。我們趕緊走。”

月光雖然朦朦朧朧的,卻也能看到人的的影子。雖然給扮鬼加了分,但是也容易暴露行蹤。

白采薇冷靜下來,剛才殘留的原身的情緒,她真控制不住。她心願未了,還留戀著不願離去。

白采薇默默地說:“放心吧,一個個來,一個也跑不了。”

白成財家鬼哭狼嚎的,周圍的鄰居的燈越亮越多。

白采薇不再猶豫,就同林徵迅速地沿著原路出了城。

白采薇看向林徵:“你現在回去可以嗎?”

“沒關係,把你送到家後,就回轉。”

白采薇點了點頭,馬蹄包著,悄無聲息地馱著他們,片刻就到了家門口。

林徵悄聲說:“我不進去了,你鎖好門。”

“你有時間過來,我做好吃的。你小心些。”

“好,走了。”瞬間消失在夜色裡。

白采薇突然想起一首老歌,小妹妹送情郎,送到大門外…唱一下,是不是很應景!

白采薇只聽到馬蹄淺淺的聲音。

折騰一晚上,不知道效果怎樣。

沒什麼,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白采薇睡下,醒來到巳時了,是餓醒的。夢裡夢到自己吃著大雞腿,喝著奶茶,吃著披薩。

林徵坐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她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