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白采薇去了一趟福運來,李掌櫃依然不在。鋪子裡的生意還算紅火,別看其他的點心鋪子也上了烤爐,可是白采薇出品的糕點配方他們是一時半會琢磨不透。

有時點心的工藝,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白采薇自己就實驗過蜜三刀,做了幾次都沒做成功,但劉叔做的很成功。

劉叔聽到白采薇的聲音,從後廚迎出來,欣喜地問道:“采薇,你不是去京城嗎?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劉叔,李爺爺呢?”

“唉,我那表弟恐怕攤上大事了,不知去了哪裡?我姑父尋他不著。”

“需要我幫忙嗎?”

“你要不找一下李通判,讓他們幫忙找一下。”劉叔知道采薇同李通判的關係,所以求了一下。

“好,我正好同他告別。”

白采薇從點心鋪子出來就去了府衙,李衛前幾天來宅子一趟,坐了一會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御國郡主找一下李通判。”劉爽直接亮出令牌。

守門的衙役向馬車行了禮,直接說道:“府城發生了大案子,李通判同衙役都出去辦案了。”

劉爽好奇地問道:“什麼案子?值得全體出動,連通判大人也坐不住了?”

“因為欠賬不還,惱羞成怒了,就捅了欠賬的十幾刀子,捅人的也沒跑,還委託人報了案,等著衙役去抓。”

劉爽愣了下,自言自語道:“這種情況不多見,殺人的都是亡命之徒,都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的心態。這個殺手很仁義。”

衙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劉爽,個子高不是沒有原因,心眼都長個頭上了。

“姑娘,捅了人十幾刀子還仁義?你是對仁義這兩個字有誤解吧。”

“夏蟲不可語冰!”劉爽說完上了馬車。

“你……你這麼大個頭,誰家要你?。”衙役氣急敗壞衝著馬車嚷嚷。

劉爽想還嘴,白采薇叫住她,“別吵吵讓我靜靜。”白采薇聽到衙役說的話,莫名心慌。

白采薇回到家裡,檢查了一下帶的東西,戶籍,撫養文書,宗族證明一切證件齊全。

這兩年白采薇守孝,也沒置辦多少衣服,即便有也是素服,不適宜穿了。

就沒有帶,整理完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莫名酸楚。在這裡生活了不到兩年,卻很留戀,這是她來到這個朝代過得最舒心的日子。有人呵護,有人撐腰,還有人一心一意對她。有地,有鋪子,有錢,有事要做,充實且富有。有倚仗又被呵護,這是前世的時候她做夢都想過得生活!

這次離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過,不會永遠不回來,她很喜歡邊關的生活,無拘無束,舒心又愜意!

正當他她思緒萬千,萬般留戀的時候。

老張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劉爽,姑娘呢?”

“在房間裡傷感呢!”

“先別傷感,出大事了。”

“怎麼了?”白采薇聽見老張的話急忙從屋裡出來。

“剛才,福運來的夥計來報信,讓你去一趟,說出了大事。好像李掌櫃暈過去了,昏迷不醒。”

沒等老張說完,白采薇一下就跑出去,“劉爽,趕緊讓老趙把馬車趕過來。”

“姑娘,帷帽。”劉爽拿著帷帽急匆匆地跟出去。

馬車一路狂奔,到了點心鋪子,圍著一圈人。

一箇中年婦人正在鋪子前哭鬧,“李運你這個挨千刀的,你有多大的仇啊,把我夫君捅了十幾刀子,你要償命,要賠償我家的損失,我要點心鋪子。”

“讓開,讓開,御國郡主來了。”劉爽吆喝道。

白采薇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潑的婦人,眼珠滴溜溜轉,乾嚎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