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快撤!”

安信正茫然,糾結這麼大的石頭誰扔過來的時候,他的親兵已經快要被嚇傻。

建威王太強大了!

這石頭除了建威王,誰還有這力量扔過來?

河東節度使,瞬息之間被滅,至今讓范陽城中的平陽兵馬,個個膽戰心驚。巨石砸碎城門,除了建威王誰還能做到?

現在不跑,待會兒可就要...成俘虜了。

成俘虜沒關係,跟著誰吃軍糧不是活著?

關鍵是,餉銀...我們要餉銀!

不不不,現在我們還沒投降呢,也要表現出軍人血性不是?這個時候,也要有忠心不是?

“快!”

撤?

城門都被朝廷兵馬堵住,這個時候往哪裡撤?

唯有輸死搏殺,唯有拼命才能活命!

所以,安信根本沒有想著逃走,他也很清楚,以他父親,他的祖輩所作所為,被俘虜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死,所以...

戰,才是唯一出路!

將朝廷兵馬,阻擋在范陽城外,等著他的父親的援兵。

作為平陽節度使繼承人,也只能讓他征戰,而不是逃走,否則就算是逃回去了,那些兄弟也會讓他失去一切。

戰吧!

“射!”

安信指著城下:“看到常威纛旗沒有?調集弓弩手來,狠狠的射!殺常威者,賞黃金萬兩,可做平陽副節度使!”

“殺常威!”

“滾石!”

“金汁!”

安信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就算是城門破了,依舊從容指揮守軍守護著城牆。

奈何常威選拔的先登兵,個個都是人高馬大,每人都是配備一個盾牌,盾牌是木頭的,也不重,就是大...

可以防禦敵軍的金汁。

至於石塊,滾木...就算是拿著百斤的鐵盾,石塊、滾木砸中了,最終結果也是--死。所以,不如拿著木質盾牌,防禦噁心人的金汁。

城門洞開...

騎兵衝鋒。

牛繼宗拍著馬,一手擎盾,一手提槍,嘴裡還吼著:“衝啊!衝!”

“殺!”

前面有常威在,只要能跟上常威,基本上就只要吼一吼就行,軍功就到手了...跟在建威王身後撿軍功,牛繼宗是很拿手的:“誰說無鳥之人,就不是男兒?”

“殺!”

牛繼宗嗓子都吼得沙啞:“讓他們看看,就算是胯下無鳥,我們也是衝的最快的人!殺!”

呸!

搶啊!

搶軍功啊!

沒看到整支大軍,都發了瘋的衝鋒?

為了什麼?

為了搶軍功!

建威王前面廝殺,咱們這些作屬下的,怎麼能辜負了建威王一番好意?

我幾個兒子廢了,還有好多個兒子,總能培養出來一個!

搶軍功!

‘說什麼,也要給未來鎮國公府的主人,搶一個侯爵!

甚至,公爵!

我要做史上第一個無鳥公爵!

常威衝殺在最前面,手中大刀舞動,沒有人能夠抵擋常威的衝鋒速度。

不,城牆上的箭矢,根本無法阻擋常威的速度。

“廢物!”

看到常威,已經來到城下,常威親冒矢石,悍勇非常,安信內心有些驚懼。

傳聞常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今日一見,才知道常威多麼勇猛。安信大吼一聲:“快,放野人!”

野人,是他最大的倚仗。

這些野人,是兩年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