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滿村的跑,後面的母親一邊喊一邊追,這個場景突然讓他想到了清兒,走的時候哭得那麼傷心,孩子總是無辜的。

一甩頭,剛準備到哪家去買些吃的,突然聽到隱隱有哭聲。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放我走吧!”就在自己馬頭停靠的大門外。

雲逸寒臉色一變,那聲音聽起來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聽起來卻讓人極為不忍。

“不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雲逸寒拍著大門,高聲喊道:“有沒有人在裡面啊?”

這時門裡突然靜下來,一個魯男子的聲音從裡面高聲傳出:“是誰?”

雲逸寒道:“我是過路的大夫,家裡用不用藥材?我換口晚飯吃!”

從矮矮的門牆上露出一張臉,鬍鬚拉碴的似乎有四十歲的男人,看了一眼雲逸寒,臉色不佳的說:“有金瘡藥嗎?”

這裡的人大多以遊牧、打獵為生,這種必備的藥一般家裡都需要。得到肯定回答之後,雲逸寒進了庭院,看到正中點著火,上面吊著一隻羊腿,烤的正流油,旁邊的一個小女孩一看有人進來,眼睛裡充滿了希望的光芒,灰黑的面龐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眼睛卻亮得很,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恐懼的望了望正怒目盯著她的大漢。

“這是你女兒?”雲逸寒淡淡的說。

“與你無關,把藥拿出來看看!”說完大漢就坐在火邊,看著羊腿已經烤好,一把熄了火,飛灰揚得老高,也落在羊腿上,他扯了一條就塞給那個女孩:“吃!”

然後又用刀隔開,中間還有一些尚未熟透的血絲,遞給雲逸寒,一看他用刀的手法就極為熟練,那麼大的一個羊腿,居然像切豆腐一樣切開。

“給!”雲逸寒接過羊腿,倒沒有客氣,大口的吃起來,“有酒嗎?”

漢子對女孩道:“去,把酒取過來!”

女孩一眼瞥見了雲逸寒的藥箱,眼神一亮,退到了後面的房子,不多時取出兩個羊皮酒壺,分別遞給大漢和雲逸寒,而自己則小口的喝著水。

雲逸寒開啟藥箱,取出金瘡藥道:“這個就是。不知可否讓我今晚再次住宿一晚?明天一早我就離開!”

大漢皺了下眉頭:“也罷,喝酒!”

就在酒酣至極的時候,女孩似乎也困了,大漢起身拿出一副鐵鎖鏈,徑直來到女孩面前將她的腳綁住,送到房間裡,就返身繼續喝酒。

雲逸寒壓下心中的疑問,繼續與大漢喝起酒來,自己也先假裝酒力不支,嚷著要去睡。

大漢哈哈大笑,兀自把所有的酒都喝光,才雙手駕著雲逸寒向後面的床帳而去,然後自己也栽倒在床上,憨憨的打起了呼嚕。

過了許久,一聲極細小的鐵鏈聲傳入雲逸寒的耳朵,他睜開眯縫的眼,看著那個地上蜷縮的女孩,推開被子,慢慢的向外挪去,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這個樣子,根本就跑不出去!更何況鎖鏈那段分明栓在柱子上。好在鏈子夠長,他冷眼看著女孩居然開啟了他的藥箱!拿起又放下里面的瓶瓶罐罐還有各種藥材,最終她拿起一瓶藥,開啟嗅了嗅,才露出滿意的笑臉,那是蒙漢散,可以讓一個大漢睡上三天都沒問題。

“你在做什麼?”

雖然很小聲的一句話,卻嚇得女孩差點喊出來,雲逸寒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道:“你懂藥性?”

女孩立刻點了點頭。

“你想逃跑!”

女孩又點了點頭。

“我鬆開你不要喊,如果告訴我真相,我會帶你離開!”

女孩用力的點了點頭,警惕的看著裡面,壓低聲音道:“我叫紫蘇,是烏孫國人,原本是右夫人的侍女,被人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