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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怒吼傳出那緊閉的門扉。

淚水決堤一般飛濺；痛極的他絕望地嘶吼著；將所有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摧毀。

是他害死小羽兒的！他是個劊子手！是他把小羽兒毀掉的！

為什麼小羽兒死了；他還活著？

小羽兒一個人在天堂會很孤單；他要去陪她！

已經陷入瘋狂中的黑曜；站在一片廢墟中茫然地慘笑：〃小羽兒；你等著我。〃

他邁開大步朝浴室奔去；取出剃鬚刀中的刀片；他便要用力朝手腕劃去。

一隻纖細的手立刻抓住他握刀片的手；緊張地說道：〃少主；不要！〃

〃放開我！〃此時的黑曜一心陷在痛苦中；根本無暇顧及楚羽那脫口而出的驚呼。

〃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幹嘛要尋死？〃楚羽使勁握著少主的手；不讓他割傷自己。

看到滿臉淚水的少主；她的心好痛。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讓他崩潰？

第386章

〃她死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我愛她；她就離開了！放開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到天堂去陪她！〃黑曜拼命掙扎著。此刻他的心早已痛得裂開；一想到小羽兒帶著對他的恨意離開人世；他就恨不得殺死自己。

他是個兇手；殺死小羽兒的兇手。他無法原諒自己。

〃少主；不要這樣。她會明白你的心；會明白你的感情的！〃楚羽終於相信少主的深情；她傷心地抱緊黑曜；聲淚俱下地安撫著陷入瘋狂中的黑曜。

再次聽到那句〃少主〃；一心求死的黑曜像被子彈射中一樣；陷入震驚之中。他雙眼圓睜地望著〃紫凝〃；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叫他少主？一如小羽兒同樣的音韻；一如小羽兒同樣的眼神。

難道是上天可憐他；又還給他一個小羽兒？

他的目光充滿探索地望著那雙與小羽兒一模一樣的眼睛；望著那蒼白的臉上如珠玉般的淚水。

就在他探索之中；楚羽已經奪下他手中的刀片；遠遠地丟到垃圾桶中。

〃黑總；不管你的羽兒有沒有死；你也該好好活下去。〃害怕少主再生死念；楚羽不放心地勸道。

〃沒有小羽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麼多年；生活在林立威的嚴密監控下；我不敢對她好；不但不能向她表白；還要狠狠地折磨她。看到她痛苦；我比她還要難過。我好後悔；後悔沒來得及告訴她。〃黑曜失落地望著〃紫凝〃；把內心深處那沒來得及對小羽兒說的話；全部訴說給她聽。

〃她會知道的。黑總的痴情小羽兒一定會明白。〃少主的痴情讓楚羽感動地落淚。她從未考慮過少主的處境；只一味地想要愛他。卻不知道這份愛承受著來自林立威的威脅。

是啊！她親手殺死葉子；林立威會有多恨她！他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是少主一次次將她從林立威的魔掌下救走。

還記得當年葉子的葬禮上；如果不是少主；她也許已經被林立威殺死。原來少主的惡聲惡氣不是針對她；而是做戲給林立威看。

她的眼淚開始如滿天的飛雨般墜落；除了感動；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不要哭。〃看到〃紫凝〃的眼淚；黑曜溫柔地捧起她的臉；充滿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這雙帶淚的眼眸如此熟悉；它不正是小羽兒的翻版嗎？這雙淚眼告訴他真相；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他的小羽兒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他接近自己是為復仇嗎？因為他把她害得那麼慘？

如果她是來報復的；那就來吧。他決不會反抗。只因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小羽兒。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是你讓我哭的；你要負責治好我的眼淚。〃楚羽委屈地埋進黑曜懷裡。這寬厚的胸膛仍如往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