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什麼,”顧鋒寒慢吞吞地說道:“你要我不要動他,實際上我也沒有拿他怎麼樣,你看,現在方秋荻來找我借款,我也沒有拒絕。”

凌千帆被他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氣得直接撂下狠話:“你不如直接讓他們家破產得了,省得我兩頭夾著心煩!”

顧鋒寒瞥了蘇晚一眼,淡淡笑道:“你放心,這是我手上最好用的砝碼,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凌千帆的聲音裡明顯十分不悅:“阿寒,非盡的女朋友,你是不是以前認識?”沒聽到顧鋒寒的回答,他又接著嘆道:“我跟蘇晚的室友打聽過,我聽她說有一次蘇晚去永安公墓,祭掃過一個叫江上白的人——這不就是你那七年用過的名字嗎?你們之間以前是不是有什麼,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讓我怎麼幫你?”

顧鋒寒皺著眉道:“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插手,也不需要任何幫助,”不等凌千帆再說話,他直接掛掉電話,臉色鐵青,凌千桅在場上不時偷覷這邊,打完一盤馬上下來想打探一下形式走向,不料顧鋒寒直接站起身來向方秋荻道:“蘇晚身體不大舒服,我先送她回家,有什麼事情我們下週再談。”

不容蘇晚拒絕他已向停車場走去,蘇晚只得跟在他身後。上了車他又不說話,一路狂飈到驕陽小區,停了車後也不下來,修長的十指在皮質方向盤上青筋畢現 ,倦怠、不耐、煩躁種種情緒在眼中交替閃過,緊皺的眉頭凝成一個川字,彷彿他也在猶豫矛盾著什麼天大的難題,許久之後才低聲道:“我對你很失望。”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無力而衰頹地回答,他究竟想怎樣?

許多雜亂無章的事情,如涓涓溪流匯聚成江河湖海,絲絲縷縷,抽絲剝繭般的在腦子裡清晰起來,設計團隊全部轉移到夢澤鎮,她的SIM卡被他丟到柚河裡,方圓地產資金陡然斷鏈……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他早有預謀的……

她推開車門下來,顧鋒寒跟在她身後:““我想要的?我不過略微提點了一下,你就巴巴地跑來給方非盡求情了?你倒還真積極!方維鳴還沒準備讓你進門呢,方秋荻稍微一示好,你就馬上準備立功加分了?”

她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她是該感到欣慰呢,還是該感到悲哀?

他以為她當年是因為方非盡的原因,所以一去不歸,又將這忿恨轉嫁到方非盡身上,五年過去他尚且如此介懷——她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解開這個誤會。

他和她緣盡至此,那是上天給他們的緣分太少,可是牽連到方家的產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她一邊上樓一邊從包裡摸出鑰匙,請他進了門:“我這裡只有純淨水,你將就一下,”她拿了個一次性杯子給他倒上水,指了指沙發, 自己先坐下來:“我不知道你到底誤解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現在這些事情是不是和我有關——如果沒有關係的話,你可以當我自作多情沒這回事,我不介意的。”

他似乎對她的話並不感到驚訝,唇弧彎出一個譏誚的弧度:“嗯哼,你繼續。”

“我和方非盡只是朋友關係,我知道他對我有好感,在工作上他也比較照顧我,但是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並不像你之前指責我的那樣,我沒有看上他們家有錢,我也不是因為投入他的懷抱,所以沒有回去找你。”

蘇晚緊捏著手心,涔涔的汗怎麼抹也抹不掉,他冰封寒刃般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她,她一咬牙,只要能讓方非盡不平白無故的受此牽連,什麼面子什麼尊嚴,都有什麼關係?“也許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讓你產生了這麼多誤會,我向你道歉,我和你……是我們有緣無份,很多事情我們都做不了主,就像我沒上飛機,就像你其實不是江上白……可是這些,都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