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和你們談。”

“沒什麼好談的。”歐陽夫人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她雙眸大睜,看著杜若依好像是在看著當初出事的車禍現場一樣,充滿了驚恐的惱恨。歐陽文梟看她掙扎地厲害,無奈一把抱起歐陽夫人往樓上走。

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盡頭,杜若依緩緩垂了眸,苦澀一笑:“我想,我該走了,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伯父和阿姨了,杜家的事情我會盡我所能地彌補。”

“等等!”KK一把拉住杜若依,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KK是個火爆性子,想到了什麼就非要說出來不可,他看了一眼樓上,轉而又望著歐陽尚勳冷笑:“我想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文尚的真正死因,當天他是為什麼跑出去的你們還記得嗎?”

杜若依緊了緊衣襟,她覺得屋子裡的溫度有點低,她想離開這裡,但是看KK此刻的情緒也不太穩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KK冷笑:“文尚很溫柔大度,他不會怪你們,但是我會,那天他拿到了國際攝影大賽的一等獎,那是他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可是你們呢?你們摔了他的獎盃,媽媽剪碎了他的獲獎作品,你們想讓他學習經管,繼承家業!在你們責怪杜若依自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

歐陽尚勳面色蒼白,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說:“我老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了。”

KK冷笑:“想不明白沒關係,我會講明白的。”他抬頭望了一眼樓上,樓上很安靜,沒有任何腳步聲,他知道,歐陽文梟和歐陽夫人就在樓梯的盡頭站著,並沒有離開,他們也在聽他的話。

“你們為了給隱藏在公眾視線之下的產業培養繼承人,就把我和文尚送到國外,從小到大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歐陽家的孩子,更沒有人知曉我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我們兩個生來就是你們的工具是嗎?”

殺死哥哥的是你們(2)

“不,是我們三個,還有文梟,文梟也是你們的工具不是嗎?你們在利用他的能力為你們復仇,我想問問,你們復的是什麼仇,是歐陽企業破產的仇恨,還是為了文尚的死?”

KK很激動,杜若依想勸勸他,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卻被他甩手揮開。

他繼續說道:“當初聽到歐陽家破產的訊息的時候我很高興,當時我就在想,一定是上天在懲罰你們,懲罰你們利用我們作為工具來發展你們的產業,這是你們剪碎了文尚的夢想的報應。”

“不,不是這樣的!”歐陽夫人著急地從樓上跑下來,她一邊跑一邊著急地辯解,“我們也是為了他好,偌大的家業需要繼承,文尚偏偏要去攝影,我和你父親不是說了嗎,攝影可以作為業餘愛好,他可以一邊管理公司一邊繼續他的愛好不是嗎?”

KK冷笑,似乎不屑於回答。

看著眸光冰冷的歐陽文梟從樓上緩步走下來,杜若依無奈一笑:“都是我引起的,抱歉,我現在就走。”

她逃不開的,她想,這些是她負累的債。

也不知道歐陽文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帶到家裡,讓她在接受一次心靈的折磨嗎?還是想告訴她,她杜氏的罪孽永遠也洗不乾淨,因為他們破壞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歐陽夫婦,歐陽文梟,KK,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幸福的。

她第一次從國外回來,見到歐陽夫人的時候自己被趕了出去,第二次從國外回來,又是如此。

她不知道這樣的恩怨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也許,永遠不會停止。

只要這份罪孽不停止,她就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KK說完了,心情也舒暢了許多,他一把拉住杜若依,轉頭看向自己的父母:“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我知道,但是我是今天才知道肇事者是杜若依的父親,但是這和杜若依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