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武功好、體質也不賴,可是一旦生起病來便是驚逃詔地,就算只是小靶冒也能在半天之內惡化,若不是他練如穎的醫術好,這小子大概會死在風寒的病菌上……雖然給了他練醫術的機會,但是他並不想得到心疾,所以他得盯緊這小子別又生什麼病傍他惹麻煩!

輕輕鬆鬆的抱起天亦玄躍下馬車,跟在背著黎亭宇陷入昏睡的母親的魔威後頭走進魔府時,心裡想著:這小子看起來也不致於弱不禁風,怎麼抱起來像個娘們似的輕?

走在黎亭宇和步童昂之後的魔元福凝視著天亦玄陷入沉睡的臉孔,眼裡浮現懷念與疑惑的情緒,使他原本帶點渾沌的眼眸注入光輝,那雙眼便不再像一箇中年人的眼眸。

就在先前曾帶各位看過的甚羅府中,有一位身份尊貴的人駕臨此地,她一向是憂鬱的、藏起最真實的情緒不讓人看透的女人,但是現在她不能不感到忿怒,不能不發洩出她的怒氣。

正廳裡只在地上鋪著一條紅色的地毯,廳中的支柱、窗子皆雕著雲與月,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王后面前跪倒一片的人。

王后甚羅無懁美麗的臉上佈滿駭人的憤怒,道:“不知道、不知道,那麼大一個人失蹤了幾個月,你們竟然不知道,現在花費大匹人力找遍鳳凰王朝,你們還是不知道!”

厲眸掃視眼前一個個頭低得不能再低的甚羅閥之重臣,道:“難道閥主會長翅膀飛了不成?你們不加快腳步努力找回閥主,難不成是打算等著替夜曙收屍嗎?”

上一次聽到仁德王要縮減甚羅夜曙的兵力和調動四城將領時她就來過一次,那時身為閥主的甚羅夜朧便不知去向,現在夜曙和東方展琴都被捕入獄,邊防的天朝勇將也死得只剩下日玉寒,再過不久仁德王便要斬夜曙和東方展琴,但是甚羅閥的閥主仍是不見縱影,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跪在最前頭的男子,苦笑道:“王后,閥主的易容術高明無比,大人若有心不讓我們找到,即使我們翻遍大陸的每一塊草皮也找不到大人哪裡。”而且閥主的噬堊術功力堪稱大陸之首,只要她略施法術他們誰都拿她沒轍。

甚羅無懁道:“找不到就想辦法逼她出來!”她當然知道甚羅夜朧的本事有多麼驚人,否則又怎能成為最年輕的閥主?但是這些飯桶就不懂得變通嗎?真要等著收夜曙的屍不成?

夜朧的左右手已經少了一隻,僅存的這一隻無論如何都得保下來,否則誰來保護閥主的安全?誰來支援著肩上揹負重任的閥主?

她在廳裡來回走著,道:“你們倒是仔細想想閥主失蹤前可有些不尋常的舉止?”看他們一個個頭都不敢抬起來,甚羅夜懁覺得與其等他們想明白倒不如自己點醒他們來得快……唉,也許她上次來就該這麼做了,希望不會太遲。

底下交頭接耳了一陣,某人道:“那陣子閥主特別勤練易容術和變聲,有時也會練習什麼語術。”

另一個人道:“閥主突然有興趣吹簫,她有一天還吹了一整個晚上。”

一個女官突然抬起頭,兩頰嫣紅猶豫著不敢開口。

甚羅無懁道:“夜旖,你想到了什麼?直說無妨。”

甚羅夜旖囁嚅著道:“我覺得…我覺得…閥主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

這句話就像顆炸彈炸得人人彈跳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瞅著甚羅夜旖看,七嘴八舌的道:“怎麼可能?”

“胡說!”

“閥主,一定是被什麼花花公子騙了!”

“天啊,這怎麼得了,我們要快點把閥主找回來!”

“閥主,會不會是躲起來待產?”

“怎麼可能!閥主才十五歲耶!”

你一言我一語正廳之中頓時吵得象是個菜市場,一個個大男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