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倒是不懷疑虛清是想救人,因為兩個重傷的人掉到水裡,想不死都很難。

虛清喘著氣,額上盡是冷汗,他適才看到對崖有隻猴子,拿著塊板子跳來跳去,動作很快,他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才看清楚板子上的字──“踢他們下水”,板子上這樣寫著,他直覺那是唯一能救兩個人的方法,所以他幾乎是憑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去做了,只是做了之後他才想到那可能也是殺他們的最佳方法……

惜惜和紅菱不曾分神的仔細聆聽文狂武痴兩人訴說往事。

他們聽到二人在十幾年前時就已經遇見了天亦玄,還受到他的幫助,而顯然易見的他們落下水後也應是為他所救,否則怎麼會稱他為恩人,還對他如此死忠。

說到言道儒受傷那段,錢彬接續了後面的故事。

“我落水之時原料定自己必死無疑,因為那時早已無力,只能順著河道下流而已,只是當我二人從昏迷狀態醒來,第一眼看到主子時我真以為自己眼花了。”

錢彬道:“那時主子雖然年紀尚小心性卻已相當的成熟,主要是因為他有三個要求嚴格的爹和想在最短時間內把自己所學全塞給他的師父。他說他早看出我不是個會作偽以換取生機的人,所以他讓黑豹到上游守著,小星迴到原處觀望,他自己就到下游看。”

惜惜沒想過一個小娃娃能有這麼周密的思考,眼中不由得發出崇拜的光芒。

“那時我覺得很錯愕也有點恐懼,因為只不過是初次見面主子就像已經摸透了我們。”錢彬笑了笑道:“能力很多是可以用天分跟努力換來,可是判斷力和思考力都需要經驗的累積才能做的正確,主子還那麼小卻有這麼高明的能耐,讓我感到佩服。”

“之後,我們就被主子安置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言道儒接著道:“那個地方就是亡命之森,我們再一次為主子感到驚奇,因為他和那些人人聞之色變的動物就像是家人一樣的相處在一起,而那些動物也因為主子的關係特別的禮遇我們。”

“跟著主子突然連著三天都沒有到亡命之森裡來,不僅我兄弟倆覺得奇怪,那些動物們也開始浮躁起來。”錢彬續道:“那個時候我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跑到霸王寨裡去瞧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人真不是東西。”言道儒突然冷哼一聲道:“他們竟然把主子綁在廣場的柱子上不給水不給吃,就因為他們得到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事實──主子救了我們兩人。”

“天霸王從不允許主子做任何善事,他救我們的舉動違背了天霸王的意思,所以天霸王讓他在太陽底下曝曬四天三夜以示嚴懲。”言道儒沉著臉道:“但是他們並不清楚是不是主子救了我們,只是猜想而已便施以重刑,而主子的師父竟也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錢彬道:“從那一刻起,我們就下定決心要跟隨主子,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學的我們定會竭盡所能滿足他。”

“主子的心性從那時起就開始更加的偏激起來,我們感到十分的憂心,所以開始灌輸他一些當好人的觀念。”言道儒苦笑了下,道:“在背道而馳的不同教育之下成長,主子沒有瘋掉已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惜惜聽得為他心痛不已,原來他與她都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為什麼總有人要為私利去傷害旁人?既使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也不放過呢?

揚舞國,星雨野原。

半空中悶雷之聲隆隆響,雷行洲的雙手發出大量的閃光,身形移動帶起宛如刀片般的勁風,勁風碰上閃光發出一串串放鞭炮似的連響,他眼眸裡倒映著金黃色的光,將其眼中透露出的冷酷襯托得更加肅冷。

在他眼底下的兩個人穿著相同樣式的夜行衣,身材高壯宛如大熊一樣的男子暴喝一聲,惡聲惡氣的道:“納你個頭!”飛快抽出握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