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無恙。”旁人或許以為他與甚羅夜曙水火不容,但是他們的感情是在戰場上用血汗交織出來的,他們彼此重視對方,感情也許比親兄弟還親。

甚羅夜曙沉默下來,他一直把甚羅夜朧當成是那個曾經不能不讓抱著的小女嬰,總是讓他忘記小女孩長大了而且當上甚羅門閥的閥主,可是她也從不曾用閥主的口吻命令他、指使他……是優越感使他忘記自己的本位了嗎?

他竟然忘記自己的存在是為了保護甚羅夜朧,他的職責是服從她,比起閥主…他的尊嚴根本什麼也不是,爬著自己雜亂的頭髮,投給東方展琴感激的眼神,是他的一番話點醒自己長久以來被他忘卻的東西。

單膝跪地道:“臣甚羅夜曙遵從閥主的差遣。”他在心中警惕自己決不能再被優越感支配,他再也不會遺忘自己存在的意義。

天亦玄彈指讓一個正甩著頭打算讓自己清醒點的獄卒繼續昏睡,心忖道:聽他們的對話豈不表示我這個魔葉流會領兵去防衛邊境?仁德王會這麼老眼昏花嗎?心善仁慈的魔葉流根本不適合上沙場作戰。

支著下鄂,他並不在乎跟妖獸作戰甚至心靈深處還非常期待,害他淪落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讓他極為樂意去消滅牠們,而且那也是他掌握鳳凰王朝兵權的好機會……只怕仁德王也不會太信任他而另派人牽制他。

甚羅夜朧道:“快起來,曙哥。我並不想強迫你去做不樂意做的事情,可是你的性命對甚羅一門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不得以只好委屈你了。”

甚羅夜曙搖頭道:“東方世家的戰士能為其主捨生忘死,甚羅門閥的將領也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先前是夜曙不該,日後當向閥主請罪。”

甚羅夜朧顯然明白了甚羅夜曙的決心沒有多言,道:“魔葉流已經回到魔家堡了……他似乎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不僅武藝大進機智也大有長進,而且他還把練如穎帶回來,雖然我希望兩位屈就在魔葉流之下,但是你們可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練如穎?!”兩個男人同聲低喊道,東方展琴苦笑道:“該不會就是那個在演兵場上佈陣讓我東方世家無敵的七星陣毫無用武之場的那個人吧?”

甚羅夜朧點頭道:“雖然他的長相變得成熟,但是仍能讓熟悉他的人一眼認出來。”她想不明白練如穎跟魔字世家有何牽扯,為什麼他會跟隨魔葉流和魔威回到皇城裡呢?

東方展琴沉吟道:“如果魔葉流得到練如穎的相助,那麼我們對抗妖獸的勝算肯定大增,只是能增加多少就要視練如穎成長多少來決定。而且那勢必也代表著我們不能夠百分之百的掌控魔葉流。除非我們能拉攏他。”

當年練如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破解七星陣,便在演兵日的前夜擺下讓七星陣無法發揮的陣式,使得那一天整個東方世家的人全都灰頭土臉,首次品嚐到的敗績讓他無法不對練如穎另眼相看。

甚羅夜曙道:“練如穎是魔家提拔上來的,魔家對他有恩恐怕我們很難動搖他的心。”魔字世家沒有長久的家族包袱,而且擔綱重任的魔家人都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他們並不會特別重用自己人反而樂於培養人才。練如穎一看便知是個重情義的人,否則怎麼會在隱世後因魔家人而再次回到俗塵裡?

東方展琴笑得更苦道:“你何必戳破我美好的想象呢?”他和他都是重視實際的人,但是連日來的牢獄之苦讓他想要使自己快樂一點,至少別讓太多煩惱包圍他,光是東方世家就夠他操心的了。

甚羅夜曙則道:“未來的一切雖然還是未知數,但是不可能改變的東西是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想,我寧願多想些有用的東西。”

東方展琴坐在乾草堆上,看著生機重新在甚羅夜曙的眼中點燃,知道自己一定也跟他相同,當他們被魏開疆不由分說的逮捕下獄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