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賴雲煙轉身,猶豫。

“來都來了。”祝伯昆爽朗一笑。

“那妾身就不推拒了,多謝伯昆叔。”賴雲煙帶著兩個丫環兩個護衛重走了回來。

祝伯昆仔細看了她帶來的人,見她身邊之人都是賴家之人,也不管他的打量有多冒失,嘴邊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賴家走了這麼多人,沒想到,還能有賴家人在她身邊。

祝伯昆掃兩眼,一勾嘴,賴雲煙就知他什麼意思。

但他們這些人,裝糊塗已是本能,明白都當不明白,何況是不懷好意的嘲諷,那就更會裝作什麼都不懂了,臉上掛著笑,不是傻子都要當自己是傻子。

“不知伯昆叔叫我夫君來有何事?”下人奉上茶,賴雲煙拿在手上笑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祝伯昆笑笑道,“只是朝中之事。”

不是你一個女人能管的。

“原來如此。”賴雲煙瞭然。

“老爺,夫人來了……”這時門邊的祝家丫環來報。

“進。”

“賢媳,你來了?怎地來了不叫下人叫我一聲,讓我來迎你一下……”祝肖氏一進來,就熱切地走到了賴雲煙身邊,眼看就要握上她的手,但被冬雨上前擋住了身體。

“啊,這?”祝肖氏看看面前的丫環,無措地往祝伯昆看去,“老爺……”

“祝夫人見諒,”被人叫賢媳的賴雲煙在冬雨身後笑道,“我今日有點風寒,怕傳給了您……”

她話罷,冬雨就退開了身,露出了賴雲煙笑靨如花的臉。

“賢媳身體有恙,還是不要出來走動的好。”祝肖氏微笑著回道,眼神尖刻。

“我還以為是伯昆叔叫我夫君有事,耽誤不得,就過來看一眼。”賴雲煙輕描淡寫,眼神柔和,表現得表裡如一。

祝家抬了個夫人又如何,就算是個夫人,想壓住她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其實被叫賢媳也無妨,只是別叫得這麼話中帶刺,惹人生厭。

她一路都是想跟這些女人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還想過讓她們自己學著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自己,可到頭來的事實還是證明著她與這個年代的格格不入,肖氏她們所想的,所做的,都說明著她們不是同道中人。

說來也是,她們的安危富貴,哪怕是感情都是寄託在男人身上,依靠是她們的本能,或者說她們有她們的划算,她們有她們的生存方式……

人各有志,不能井水不犯河水,那麼,就只能各自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

“肖氏……”祝伯昆出了聲。

“老爺?”肖氏回頭。

“坐,陪魏夫人聊聊。”祝伯昆斂了笑,淡然道。

“是,老爺。”祝肖低在賴雲煙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公子身子可好些了?”這茶不能幹坐著喝,賴雲煙開口問道。

“還好。”說到小公子,肖氏勉強笑了笑,朝祝伯昆看去。

“瑾泓什麼時候能回來?”提起剛出生的小兒,祝伯昆的臉色也沉重了下來。

他本是跟魏瑾泓要還生丹,可哪料是這婦人來了。

“看這天色,如若再過半柱香還沒回來,應是要到深夜去了,或是明天也說不定。”賴雲煙看看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陽道。

她話畢,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肖氏看了看沉著臉的祝伯昆一臉,朝賴雲煙吞吞吐吐道,“說來,有件事想求一下你……”

“何事?”

“那,那個,我們想要一顆還生丹。”肖氏不好意思道。

賴雲煙笑看向她,肖氏小心地對上她的眼,“不知可行?”

魏大人的好東西可真是不知多少人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