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變過。

似乎沒什麼可以改變她一樣,哪怕嚴寒酷暑,她總是一成不變,時光就像在她身上靜止了一般。

“等久了吧?”

“沒有。”司周氏搖頭,面對這萬年不變的女人,她也少了以前那些刻意的沉默,反倒有了些實話實說,“這個時候來打擾您,還請您見諒。”

她知道這小半年她早間午間都不見客,只有聽說這黃昏時,她心情好點,才會見個把人。

有時,都不一定能見著她。

她這也是這一年來她頭一次主動來見她,聽著傳聞,心裡本是忐忑,如今見了,沒想成,一時之間心裡也湧現了這麼多感慨。

這魏夫人太沉得住氣了,看來,她確是要來這一趟的,她不提,想來她也不會有慌手腳的一天。

魏大人那邊也明確跟他家大人提過,魏家人的婚約之事,無論老少,有需者,都需過問她。

尤其是她自己兒子的事,更是如此。

“沒有事的,坐吧。”賴雲煙微笑道。

“今早下了一陣冰茬子,怪嚇人的。”司周氏笑笑道,“您也看到了吧?”

“嗯,涼爽了一陣,可把我身邊的那群小丫環樂得,拾了一陣的冰茬子。”

“我那也令人拾了,只是想起晚些,好幾個人動手,也只拾了半盆。”

“有就好。”

“可不是。”司周氏附和。

這時冬雨端了食盤進來,司周氏忙站起來,道,“這可使不得。”

“坐著吃幾口吧,都是涼爽的小菜。”賴雲煙也不打算薄待她,再行招呼她坐在她的案桌對面。

“勞煩您了。”

賴雲煙微微一笑,也不言語什麼,只是招呼著她用膳。

過了一會,見司周氏跟她又聊得幾句京中的事,也不說出來意,她也沒問。

等天色沉暮,已入黑夜,小菜已吃得盡半,司周氏笑了一笑,對著一直嘴邊含笑,看似溫和的賴雲煙道,“我家笑兒也有好些日子沒來給您請過安了。”

“怕是,有一段了吧?”賴雲煙側頭問身邊的冬雨。

冬雨淡淡道,“怕是,奴婢也記不清。”

她們不冷不淡,司周氏一時之間也不好接話。

想來,笑兒確也是傲氣了一些,雖每次見面對她都不失恭敬,但來請安的次數確實過少,去年也就帶著她拜年的時候來見過一次。

雖說她有些不情願,但就人情這方面,她確是做得不夠的。

她還能嫁給旁人,避著這位夫人一輩子不成?

司周氏在心裡為著女兒嘆了口氣,面上依然平靜,等過了一會又繼續道,“也不知您哪日得空,妾想帶她過來與您道個安。”

賴雲煙笑著看著司周氏不語,看得司周氏的眼睛連眨了好幾下,最後低了下來。

冬雨這時嘲諷地挑了挑嘴角,這家子人也怪有趣的,不想見的時候一次都不來見,想見的時候,來說個話,就好像人就得見他們似的。

小公子喜歡他們家女兒,就像他們家有了天大的資本了一樣。

“改日吧。”賴雲煙笑著回了話。

司周氏低聲答了“是”,“待您有空的時候吧。”

“嗯。”賴雲煙應了一聲。

不得多時,司府來人,司周氏告辭而去。

她走後,冬雨的臉色一直不好,賴雲煙拍了她的手臂,讓她扶著起來。

“別想了,我們日後就要走了,管不到的事,就不用多想。”賴雲煙起身朝冬雨搖了下頭,“別老氣沉沉的,顯得比我這個當主子的還心事重。”

冬雨點了一下頭,長吁了一口氣,看著她往男主子的那頭走,也沒跟過去,待她進了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