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信你?”

“信。”魏瑾泓摸了摸手指笑了笑,“不得不信。”

皇帝欽派他的御旨他們看過了,善悟也見過他們了,他們只能跟著他這族長之子走。

賴雲煙也笑了笑,她沉默了一會,伸到把放在案桌下的盒子拿了上來,“這是我舅父送給你的,按方大夫為你把脈所制的方子,其中混有幼鹿之血,任家的那根千年雪參也放進裡面了,吃這藥丸時需溫丸輔食,那個你那裡應有,具體怎麼服用,方大夫寫了一封詳信,就在盒中。”

魏瑾泓聞言眼睛微張了張,過後一會他接過了盒子,當著她的面就要開啟了盒子。

不過只剛開啟了一點,那濃烈的藥香味就瀰漫了整間屋子,她的手壓了過來把盒子壓了回去,“回去服用時,忌有外人在。”

魏瑾泓領意,這種一顆就有起死回生效果的回生丸,被人知道了,恐怕在他手裡留不了太久。

“多謝。”魏瑾泓朝她作了揖。

“我舅父那還有一盒。”賴雲煙淡道,“到時要是魏大人服用得好,再給你送過來。”

他給賴任兩家好處,他們就保他的命。

這回生丸不是糖果顆粒,可不是那麼好得。

**

年後剛出正月不久,地下大動,京中房屋有損,但百姓傷者甚少。

有那傷亡的,都是因膽小自己把自己嚇死。

地一剛動就嚇得腿軟不能逃被倒下的房屋砸死,實乃是閻王殿不得不收之人。

除此幾個例外,其它的人皆躲過了這一地劫,但緊隨著來的嚴寒天氣堵住了所有的路,地上的雪不到兩天就深至膝蓋,路人無人行走。

京城中皇宮的燈火這幾日也是徹夜未熄,魏瑾泓在宮中呆得三日後出了宮時,那宮女看這位大人的臉就跟那天上落下的白雪無異。

魏瑾泓被家中的武夫抬轎回了魏府,而不是石園。

那個不怕死的女人現在已經回了人數不多的府中,在石園給她留的屋子已讓給了他族中長者。

於此,魏瑾泓對她也是不好說什麼。

這次回去,所幸她沒有回她那被凍成了死園的靜觀園,而是到了有燒火有暖氣的修青院。

一進院中,就發現路面已被修了一條路出來,再進主院她原先住的房屋,她屋中已燒好了大炭,這時正冒著帶著清香味的清煙。

“你怎地回來了?”賴雲煙乍一見到這自過年後就沒再見過的魏大人著實有些驚訝。

“回來睡一覺,明日再去宮中。”

“和尚說這天氣什麼時候好?”

自話說穿後,她對善悟是一日比一日不客氣了,心情好的時候說是那個和尚,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說那個禿驢。

如此也好,說明她還沒有失盡銳氣。

“前次只下了兩天,可現在這都快第三天了。”

“今日午夜會止雪。”魏瑾泓回了她的話。

賴雲煙努力回想了一下,想來前世日子著實過得太好,地震完了,她傷心了一下她被砸的亭子一會,就抱著棉被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一覺起來,陽光明媚。

哪像這世,沒睡一個好覺不好,還得敬著魏家那些快要凍死了的老的,她得把她弄得溫暖如春的屋子讓出來,再回這凍死人的魏府。

這世的命,真是比上世不好上太多了。

“這雪能止就好。”賴雲煙也是鬆了一口氣,她緊了緊身上的厚狐衣,對臉色蒼白得像死人的魏瑾泓說,“你快去睡去吧。”

“嗯。”明知她話中沒有什麼情意,只是平常言語,但魏瑾泓心中還是暖了一暖,去了隔院的屋子。

他走後,賴雲煙對忙個不停的冬雨說道,“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