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姨娘手段太厲害,她查不到證據不說,姨娘便又狂吹起了枕邊風,這掌家的權看來是不要到手就不罷休了。

她平日看著文文靜靜,甚是孱弱,但手段這般狠辣,看準時機就出手,從不拖泥帶水,賴雲煙還真是有些佩服她。

佩服之餘,她便也學上了幾分,只是手段更為簡單粗暴且卑劣,她讓人給宋姨娘下了藥,把她常用的一個小管事剝光了往她的床上扔,正好讓回了府的賴遊看到。

當日,與賴遊一同回府的還有幾個工部的大人,還有戶部的尚書也在。

這下差不多,裡外之人都知道賴家的姨娘偷人了,賴雲煙甚是想知道,到這個份上了,她那堪稱情聖的父親是不是還要救這宋氏,哪怕他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

隔日,宋氏浸了豬籠。

過了幾日,賴遊令人請了賴雲煙回去,紅著眼睛的他狠狠煽了賴雲煙一巴掌後,就拿起身邊準備的棍子,往她的頭上狠狠敲去,嘴裡陰狠地罵道,“你這毒女。”

幸而聞訊而來的賴震嚴趕了過來,衝進屋就擋了他的第二棍,把賴雲煙拉到身後,雙眼狠厲地瞪著賴遊。

看著親生兒子那恨他入骨的眼神,賴遊怔了怔。

“宋氏毒殺我孃親,按您的說法,豈不是毒婦了?而您縱容她毒殺髮妻,父親,這事說到外面去,傳到了皇上耳朵裡,到時賴家因您為了您心愛的姨娘被抄了家,滅了門,想來,您是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賴遊沒料她會這麼說,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半晌,年老成精的工部尚書呵呵冷笑了兩聲,揮手朝他們道,“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下去。”

皇上前次斥他之事,他查了許久,也查到了根源就在後宅女人的閒言碎語上,再一想他的這個女兒與後宅之人的交情,他便對真相瞭然了幾分。

這兩個小的想跟他鬥?那他就讓他看清楚,這賴府裡,到底是誰說的算!

賴震嚴牽著賴雲煙轉身就走,到了門口,他伸袖擦了擦賴雲煙頭上的血,道,“冒了道長口子,血止不住,你別動了,哥揹你回去,你嫂子叫了大夫在院子裡候著,一會就沒事了。”

賴雲煙笑著應了一聲,趴到了蹲下身的賴震嚴背上。

被背起後,昏頭昏腦的她朝兄長解釋道,“莫怪雲煙手狠,不是良善之人,只是不能再讓她得手了,嫂子本已心焦,再讓她得手,我們以後的日子怕是比現在更不好過。”

聽她還跟他解釋,賴震嚴笑了笑,道,“你說的什麼話,哥哥哪會那般想你?哥哥也與你一樣,那庶子,怕是再過一輩子,他也到不了京中了。”

說罷,背後的人沒有了聲響,他轉過頭看去,見她緊緊閉著眼睛,血順著她的額頭不斷地往下巴處流,就似死了一般。

這一刻,賴震嚴心如刀割般疼。

早知她會動手,還不如他先一步動手。

至於父親,如明芙所說,他們做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什麼都做了,至少不用憋氣,便是被他不喜又如何?不喜就不喜,反正不做他也是不喜,也不會對他們好。

是他心存妄念,竟以為克守賴家長子之職,就能得來他幾許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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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醒來後才知自己昏了近三天;起來後視線有點模糊,大夫說過陣子;靜觀幾日再看看結果。

是失明還是會恢復,都要看時間。

這一事,得知兄長沒讓別人知曉後;賴雲煙還是叫了自己的人過來,安排他把她被賴遊打傷,恐還會眼睛瞎掉的事傳了出去。

她的人走後;賴震嚴走了進來。

賴雲煙伸手夠他的袖子,半晌;直到身前的人把袖子夠到她面前,她才摸到。

“你故意捱打的?”賴震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