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一件了。

魏母見她句句都要賣乖,早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聞言笑著搖頭道,“你這皮孩兒,還不快快來我身邊坐下。”

“娘。”賴雲煙不依地叫了一聲。

於玉珠的眼睛眼巴巴地跟著賴雲煙那行雲流水的身影,眼睛看過她那隨著她的走動在空中飛舞的百鳥絲裙,又看到她頭上閃著金光的鳳頭釵,那小豆眼眼看著就要瞪出來了。

魏姑媽眼睛偷瞄到了魏母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見女兒這時又要說話,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在她腰後狠狠地掐了一把。

於玉珠正要喊疼,對上母親眼中的狠勁,一下就害怕得把驚叫聲在喉嚨裡嚥了下去,快快地低下了頭。

這廂賴雲煙正好坐下,正好看到她低下頭,她便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轉過臉朝魏母笑道,“娘,今日兄長來,給我捎了些莊子裡剛送來的果子,我吃著甜,就給您拿來了幾個。”

“你這傻丫頭,”魏母忍不住疼愛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兄長早給我送來了十來筐,都太多了,都分了五筐去書院給夫子們吃去了。”

“真是如此?”賴雲煙詫異道,隨即又撒嬌道,“就算您不缺,可我吃著甜,就想給您送幾個來嘛,你別嫌棄兒媳。”

“好,好,不嫌棄。”魏母笑得眼睛裡都是笑意。

“快端上來罷。”聞言,賴雲煙忙朝站在門邊的丫環招手。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魏母欣慰地握過她的手,放在手中憐愛地拍了拍,“果然是個懂事的,總是念著我。”

“孩兒不念著您,還能念著誰?”賴雲煙笑道,接過丫環手中的盤子,放到了魏母的桌前,又給魏母福了福身,掩嘴笑道,“都是孩兒一個個挑的。”

“好孩子。”魏母嘆道,拉著她在身邊坐下,又拍了拍她的手,才朝魏姑媽溫聲道,“怕是前世修的福氣,才得來了這麼個媳婦。”

賴雲煙聞言臉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怕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說來,這還真是前世修來的,沒有前世,她哪知要怎樣做才能討得了魏母的歡心。

“可不是。”魏姑媽附和道,眼睛看向了賴雲煙,嘴間笑道,“雲煙可真是個好兒媳。”

賴雲煙朝她羞笑。

魏秀瑩見她婚後第一次帶女兒來見她,賴雲煙看樣子是根本沒打算給她女兒見面禮,她的笑容便淡了一點下來,顯得不那麼真切了。

賴雲煙佯裝完全毫無所知地在坐在魏母身邊賣乖討巧,根本不去找於玉珠搭話說。

魏秀瑩的丈夫雖是四品文官,也是書香家世,但與賴家比起來,還是差上一大截的,論起富貴,更是與她差上許多。

她外祖家,雖不是江南首富,但也是排在了第二,雖說排是排在了第二,但不少人也知她舅舅是個摳門的,家底有多少能報出來一半,都是往少裡說出來。

而當年她母親出嫁,嫁妝有上千頃的良田,還押了三里地的珠寶箱子,良田自當是兄長在經營,而這珠寶,兄長卻是全給了她。

她嫁妝單子上多少東西,魏母都動心,何況是魏姑媽。

當年魏母想把她弄得身敗名裂把她的嫁妝吞了,更是要把賴畫月娶進來套住她的嫁妝,可惜的是,她的嫁妝便是她的嫁妝,她又哪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用計逼得魏家只能還了她的嫁妝,魏母為此更是恨她入骨,說她是天下婦人的羞恥!

說來,她與魏家的仇深似海真不是白說的,她也不知,魏瑾泓是哪來的勇氣,竟還真想跟她們賴家聯手。

賴雲煙吟吟笑著看著魏母與魏姑媽說話,說到下月於玉珠及笄,魏姑媽嘆道,“貼子這兩日就要定下來了,新裳也都備妥了,就是……”

就是缺鎮得住場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