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的丫環來了,她可以安心地昏過去了。

讓這一府的人,自個兒折騰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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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睡了個大覺,一覺睡來,神清氣爽。

偏偏這時她不能像前世那般,找人來吹竹弄笙一翻,醒來後她還不能睜眼,還要暗中蘊量情緒,讓自己等會語氣悽然點。

差不多了,她睜開眼,就看到了魏母的心腹,吉婆子。

“吉婆婆,夫君,夫君怎樣了……”賴雲煙虛弱無比地掙扎著撐著床面坐起來,聲音泣中帶悲。

她在被中連掐了自己數把,想了最傷心的事,才把眼淚流了出來。

“大少夫人,”吉婆婆眼中也帶淚,“您快好生歇著罷,大公子沒有事。”

她扶了她躺下,轉頭對著賴雲煙的丫環道虎著臉道,“還不快去請大夫進來給少夫人瞧瞧。”

賴雲煙朝丫環看去,見梨花杏雨的臉都是腫的,她頓時一呆,而在眼光未冷下之前,她把臉對著了床榻的裡側,拿帕放在了眼睛處。

誰人打了她的丫環?

大夫進來給賴雲煙看了脈,說她要靜養一段時日。

過了兩日,賴雲煙下了地,這期間,魏姑媽,魏丁香都來了屋中探望賴雲煙。

賴雲煙有先見之明,早就讓丫環把她值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檯面上擺的都是她列著清單讓魏瑾泓給她拿來的。

她的嫁妝,早前就讓她收得妥妥的了。

這次魏姑媽眼睛往哪多看了幾眼,她就大方地把東西送給了魏姑媽,樂得魏姑媽第一天來了,第二天她又來了。

賴雲煙也從梨花的口中問出,她們的臉是吉婆婆打的,魏母下的令。

怕是她不能拿魏瑾泓的護衛出氣,就拿她的丫環出氣了。

許也還有別的原因,但這次,魏母確實是打了她的臉了。

賴雲煙自覺不是什麼好心的人,在第三日賴震嚴來探望她之時,見吉婆婆忤在她的屋內不動,賴雲煙的臉便也冷了下來。

“知曉的,是知我嚇得驚了魂,不知曉的,還當我不受婆母歡喜。”賴雲煙瞥過盯梢的吉婆婆一眼後,輕聲地與兄長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哭道。

賴震嚴朝婆子看去,漫不經心地展開手中摺扇兩眼,才道,“這幾日,就一個婆子看著你?”

“還有大夫,杏雨他們,婆子丫環們也在外面聽著差譴。”賴雲煙忙道,拿帕拭淚,“我只是甚是擔擾夫君的傷,昨夜去瞧時,娘說夫君睡了,我……”

說至此,失聲哭了起來。

“如此。”賴震嚴頷首。

“魏夫人呢?”他頓了一下,又問道。

賴雲煙輕垂下了頭,拭淚不語。

“梨花,”賴震嚴轉頭,對臉還有些腫的丫環道,“去叫府裡的車伕把車趕到後門口。”

“是。”

梨花忙應了一聲。

“讓虎尾和你一道去。”

“是。”

“杏雨,給大小姐穿好衣。”

“是。”

“你有傷在身,瑾泓也是,他自當比你重要,就讓魏夫人先好好照顧著他罷,你且隨我回孃家養好了傷,到時我再送你回府來。”賴震嚴回頭朝賴雲煙道。

“啊?”著實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的賴雲煙有些微愣。

她還以為,兄長頂多為她出出氣。

回孃家,這事太大了罷?

“穿衣罷。”隨即,賴震嚴就起身抬腳出門。

他走到門口,見到發愣的婆子不動,他揚眉,道,“還要你個老婆子伺候?”

他語帶不屑,吉婆婆忙福了一禮。

見她又只是福禮,沒有跪拜,賴震嚴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