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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之前不知,現下他已心中有數。
他熟知她的手法。
魏瑾泓拿捏著她的七寸在警告她,她這次也不過是提醒一下魏大人,她離束手就擒的地步還遠得很。
十個刺客,花了她一大筆銀子,用的還是魏瑾泓給她的。
一陣廝殺後,有人朝車底伸出了手。
那手五指修長,節骨有力。
賴雲煙就他的手被他拉了出來,見魏瑾泓胸上有著血跡,明顯有刀痕,她暗中狠狠地掐了自己兩把,隨後撲到他的懷裡,驚聲泣道,“夫君。”
隨即,她埋首不動,抖動肩膀,不敢抬頭。
她實在是哭不出來,只好把頭直往魏瑾泓的傷口撞,撞得魏瑾泓的血往外噴,也糊自己一臉的血,等會好嚇人。
“好了。”魏瑾泓輕聲地道,手卻緊緊地把往了賴雲煙的頭。
刺客見差不多了,打不贏人,殺不死人就撤走,這種見好就收的風格一直都是賴雲煙的行事手法,魏瑾泓懷抱著這個似要把他的傷口撞出一個大窟窿的女人,忍了又忍,才沒把她一腳踢到河下去。
這女人,真是恨不得他死。
她的假假真真裡,唯有讓他去死這一事,才是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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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回來,魏府雞飛狗跳。
賴雲煙撲完魏瑾泓的懷,稍把傷口處理一下,一路捨不得擦乾臉上的血,哪怕身後的丫環急得快瘋了,她也趕了她們去坐奴僕車。
她一回到魏府立馬滿臉血漬,一身汙髒地又撲到魏母的懷裡大哭。
哭著時,仔細地瞄了瞄魏母身上的衣裳,見是好衣裳,心裡總算為自己好受了點。
頭雖是磕破了,代價大了點,但總算是讓魏瑾泓不好過,也毀了魏母一件衣裳,算也是彌補了她受到的一小半的傷害了。
魏母焦心著大兒的傷,可兒媳抱著她歇斯底里地哭個不停,她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忍住,強硬地扯開她,放到了吉婆婆的手中,跟著被人抬著的大兒奔去,途中忍不住泣道,“瑾泓,瑾泓,你這是怎地了?傷得可重?”
“娘……”賴雲煙見魏母受驚不輕,腳步踉蹌,忙尖聲淒厲地大叫了一聲,就跟魏瑾泓已死了一般。
心神不寧的魏母被她這麼一喊,腳步一軟,跌在了地上。
賴雲煙嗚咽著,也隨之跪在了地上,悲切絕望地叫道,“夫君。”
她這一喊,魏母瞬間覺得天昏地暗,就這麼昏了過去。
“娘。”賴雲煙用盡全身力氣又大叫了一聲,心中只恨自己聲音不夠太大,魏府佔地大,別人家的府第根本聽不到他們這邊內院的聲音,她能嚇嚇的,也就這府裡的人了。
魏瑾泓現下失血過多,她上馬車後,才發現魏瑾泓不止胸口有一刀,大腿處也有。
護衛與他包紮上馬車後,她趁魏瑾泓在調節氣息,坐於他身前,掀開了他的袍子,抬起腳就連踩了他數腳,直到魏瑾泓抓住了她的腳,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她才重新坐好。
所以,魏瑾泓這時進的氣,絕不會有出的氣多。
賴雲煙的這一聲“娘”,把魏府的奴才嚇得好幾個都摔倒在了地上,有人在驚慌叫著快去請老爺,這廂杏雨梨花也隨後進了府,剛進後院的門,就聽到她們大小姐的悲叫聲,梨花剎那哭天喊地大叫:“大小姐,我苦命的大小姐啊……”
“梨花,杏雨。”梨花一來,賴雲煙精神一振,立馬像死了全家人一樣地哀叫出聲,隨即,兩眼一閉,也讓自己昏了過去。
好了,她的丫環來了,她可以安心地昏過去了。
讓這一府的人,自個兒折騰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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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睡了個大覺,一覺睡來,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