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聞言忍不住嘆氣道,“是您老說。”

堵不住嘴的是他們小姐,天知道就怕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什麼話都敢跟小公子說,大公子因此每次都要派侍衛跟著他們,可憐那幾個護身侍衛現在就貓在另一頭吃饅頭,正看著他們這桌油水甚足的菜吞口水。

“呵。”賴雲煙聞言笑,拿過這時秋虹遞過來的小壺,喂兒子喝了幾口香甜的芋粉,這才接著用膳。

吃罷,她移到了一邊,冬雨這時叫了大公子的人過來與他們一起用膳。

他們用膳時,賴雲煙就抱著魏世朝坐在一邊,時不時問他們幾句關於菜味的話,心中想著哪道菜是可以改良放到京城中的酒樓裡去的。

賴雲煙說話的時候,魏世朝就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樓下的行人,也不知他那裡小腦袋瓜裡是怎麼想的,看著樓下三三兩兩的行人,他看一會,便要咯咯笑兩聲,也不知是哪處逗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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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廂與縣太爺共用午膳的魏瑾泓告了罪,出了船門聽了雁燕傳過來的話後道,“跟緊點。”

這次不能再中她的調虎離山之計。

“大公子。”雁燕本要走,但又頓足遲疑地叫了魏瑾泓一聲。

“何事?”走了兩步的魏瑾泓回頭看向他,俊臉平靜無波。

“奴才覺得,”雁燕看他一眼後低下頭小聲地道,“夫人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魏瑾泓重走了回來,站在了他的身前。

“夫下手下辦事的賴絕這幾日沒動,而如您的吩咐那邊的每個人我們天天都派了人盯著,剛剛下面有人來報,有看到她底下那個叫賴忠的小廝出去過一趟,跟此處守山的人問過洹水天道的情況。”

“那處十人進九人墜的天道?”

“是。”

魏瑾泓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道,“她知道那天道怎麼走,派人守在那邊,一看到她就給我馬上帶回來。”

說完,他還是站在原地消氣,怕現在這樣進去,給洹水縣的縣太爺看出不快出來。

想都無須去想,他也知道即便是帶著他們的兒子走那條九死一生的險道,她也是敢走的。

而待到午時一過,魏瑾泓與縣太爺飲了清茶就下了船跟縣太爺告辭,上了馬車走了一段路,欲要下車去那婦人呆的布鋪時,就見他的親信魏七向他跑來,隨後在他身前一跪,“報,京中來信。”

魏瑾泓伸出手接過信,掀袍回坐於車內,展開信一看,只匆匆一掃,他腦門便一陣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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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抱著小兒回到住處不久;魏瑾泓也就回來了。

他靜坐在旁邊看著她逗弄了兒子半晌都未語,魏世朝嗷嗷喊著要往他父親那邊去時;魏瑾泓看向賴雲煙的眼。

賴雲煙微笑了一下;打了下魏世朝的頭;“去罷;小壞蛋。”

魏世朝已有半日未見父親,他剛在母親懷裡睡了一會,這時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於是就顫抖著兩隻小腿往他父親走去。

魏瑾泓欲要過來扶;被賴雲煙喝止住了;“別動;讓他自己走。”

他便收回了手。

魏世朝聞聲,回過頭不解地看了看他娘;回過頭剛提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魏瑾泓這時皺起了眉,賴雲煙朝正要哇哇哭的魏世朝喝道,“爬起來,小壞蛋,不許哭。”

魏世朝學走路的這段時日被他娘喊得多了,多少明瞭她話中之意,便扁了嘴,要哭不哭地往上爬。

無奈人小,爬不起身。

冬雨實在看不過去,悄悄上前扶起了他,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魏世朝被扶起後,也不哭了,咯咯一笑,就又伸著小手往魏瑾泓的方向走去了,途中還小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