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趙檀留了這個其實挺純潔的妮子的電話號碼,然後一個人離開圖書館,走出遼源大學,開車往魅星會所去了。

齊武夫與馬海超在圖書館泡了整整個一個下午,齊武夫先是完整地把《情人》讀完,爾後分段把自己覺得沒讀透讀明白的東西回了回鍋,方方正正的筆記本就被匆匆佔領了半壁江山。一行行漂亮的小字在齊武夫邊上的兩個漂亮妮子眼裡,倒是一種可欣賞的事物。

期間齊武夫上了一回廁所,好奇心濃重的兩個妮子還悄悄翻了翻之前齊武夫的筆記,不少文字都能瞧出是德國和法國文字的影子與魅力,心下對齊武夫的評價更高一些。誰會知道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讀過那麼多外文讀物。

馬海超也瞧見基本不錯的書,他沒趙檀那能耐,也沒真的想著借書回去讀。跟著齊武夫一同泡到傍晚,便一齊離開圖書館,開車離開了。

倆人還是好心地去管了管趙檀的死活,發現這廝在酒吧裡頭壓根沒喝多少酒,都是以果汁作伴,齊武夫只是和趙檀說回去有事要說,趙檀也不作停留,跟著一塊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馬海超還是坐在趙檀車裡,一路無話,各自關著車窗聽兩個不同的電臺,因為齊武夫領頭,趙檀難免開的憋屈,沒法子無法無天的踩油門,對他而言是種道不出的惆悵。

回到齊家大宅院,下人給他們停了車,三人進了自個兒的別院,換了換口味,讓底下人送來吃的,五菜一湯,對尋常三個人而言可能多了一些,好在有齊武夫在,即便五個菜裡頭三個是葷的,也應該不在話下。

齊武夫狼吞虎嚥,直到吃了個七分飽,才開口說話:“過幾天會去次吉林,殺個人。憋的久了,能動動脛骨了。”

“吉林?是殺那趙鑫還是殺那個喬六。”趙檀吃的沒齊武夫快,此刻嘴裡還塞著一口飯,聲音有點含糊。

齊武夫回道:“喬六,趙鑫要問大伯借人,我們三個去,能給他們震震腦子。”

“對了,也差點忘問你了,跟那趙鑫會了會面,有沒有外人說的那麼牛叉哄哄的。”趙檀問道。

齊武夫想了想,給了一個適當的答案:“不簡單是一定的,但沒可能也沒機會見他出手,真要知道他什麼能耐,過陣子不就自然知道了。”

趙檀想了想也是,沒再追問,至於在一旁只管悶頭吃東西的馬海超從頭至尾沒有發問也沒插話。他的字典裡,無非是齊武夫讓他殺誰,他就拿著把刀過去把人給砍了,過問那些有的沒的,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可能是趙鑫在吉林那塊兒早就準備妥當,齊武夫三人剛吃完飯沒多久,洛池就進了別院裡頭,跟齊武夫說了聲後天就吉林,已經給他們訂了明天早上的機票,早點到吉林那塊兒,可以有些準備。

對此幾人沒什麼意義,洛池也說吉林當地也有老齊家手底下的一些人,都是齊東蟒的幾個學生,信得過,到時候也會暗地裡幫著他們看看喬六的動作。大體上這次上不了檯面的行動是趙鑫那夥兒組織,只是怕趙鑫藉著這個機會來一手反間計,把他們三個一鍋端了,未免有點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荒唐了。所以防人之心終究是不可無的。

洛池只是說了聲,便沒作停留離開了,趙檀和馬海超吃完飯也沒再扯皮,對後者而言,可能做慣了殺人的事,可對趙檀而言,他生平還確實沒殺過人,多少有點情緒,沒再說話,上了樓把自個兒關在屋子裡頭,半躺在床鋪上發呆,也不知道是心裡真有緊張情結在還是別他的原因,倒是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呼嚕聲不輕。

“哥們,說句實誠話,這有點不像你的風格。”趙檀雖然答應的爽快,還是看著齊武夫跟了一句。

齊武夫目光停留在書上,回了句形勢所迫,便又回到座位上看書。跟個與此事無關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