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齊家的人也都算脾氣好,在這幹活從來不受氣。所以對齊武夫的態度也很好,一路上還會告訴哪塊地是誰的家誰的家,齊武夫約莫記了下,腦海裡留了點印象。

直到進了齊chūn風的別院,能聽見二樓的屋子裡傳來一些外文的歌曲音樂,不少都是耳熟能詳卻叫不出名字的,心中一想能猜到是齊鳳宇在聽,其實他也曾聽沐夏花提及過,閒來的時候多聽一些英文歌,對英語的語法也都有所幫助,其中最好的便是外國的饒舌歌曲的,只是這種節奏的歌曲齊武夫大致聽過幾回,不是特別有好感,也就沒再聽過。

一進別院,齊chūn風就從樓上下來,似乎早就盼著齊武夫來似的,比起之前在飯堂裡,看著齊武夫的目光裡又多了一分憂傷,輕嘆了口氣道:“二牛的墳頭就在以前那個木屋子前頭?”

齊武夫點了點頭,看得出齊chūn風的目光裡頭是真的傷感,瞧見他點頭後,又是不禁紅了眼睛,即便不曾出現在齊二牛年輕的時代,也知道齊二牛和齊chūn風兄妹的感情確實不錯。

齊chūn風拉著齊武夫進了自個兒的房間,先讓齊武夫坐著,爾後跑去隔壁讓齊鳳宇把音響的聲音關輕一些,齊鳳宇倒也聽話,索xìng關了音響,換成耳機,一個人繼續聽,也不打擾二人,對此齊chūn風沒多大反應,自個兒的娃娃什麼xìng子,她都知道。再度回到房間裡,坐在齊武夫跟前,道:“武夫,小姨打小就是在你爹的庇護下長大的,他離家出走的時候,我也已經長大了,知道他小時候對你小姨的好,也知道他是個好哥哥,可你爹他就是xìng子倔,死也不肯回來,其實爹也是為他好,可他和爹一樣,鬧了脾氣就不肯悔改。”齊武夫聽著,不禁心中輕笑,感慨,我何嘗不是,要不是想著不回去不回去,早些回去,可能也早就知道齊二牛已經死了的事了。

“也罷,二哥走了也好,好歹教出你這麼個出息的孩子,當初他那法子確實太野,大娃娃的,應該不介意給小姨看看你的身子吧?”齊chūn風說著,因為方才就已經瞧見齊武夫手臂上的不少傷疤,約莫一想便知道齊武夫渾身上下的疤痕恐怕數不勝數。

齊武夫也沒害羞,徑自把上衣的紐扣給解下來,一副風起雲湧蠕蟲走蛇的“傷疤”畫卷在齊chūn風的眼前展開,常人看來肯定得驚心動魄,算上三年前東北虎給齊武夫這一個大巴掌,齊武夫的整個胸膛早已沒有最初的模樣了。一條一條彷彿會蠕動的白sè傷疤,有些顏sè褪去,而有的顯然年歲貼近一些。

都是歲月的痕跡,齊chūn風又紅了眼,卻是沒有留出眼淚,看著齊武夫的目光裡帶著疼惜,讓齊武夫把衣服系回去,語重心長道:“剛才吃飯你不想說的,現在能給我說說不,不為你自己,為你爹也行吧,給我講講你在山裡頭的故事,對了,那牛二當初是不是還整天抽旱菸,那煙其實真不好,癮頭太重,他又愛喝酒,山裡哪有好酒,還不是偷偷喊我給他捎。”說著說著,齊chūn風反倒笑了,想到一些齊二牛這個老小孩的事情,一時間,酸甜苦辣湧上心頭,齊武夫跟在邊上,也有些不好受。只是還是把自己有記憶開始的故事一一告訴齊chūn風,齊chūn風就安靜的聽著,聽到一些揪心的就用力握了握齊武夫的手掌,時不眼圈紅了紅,有時還真流下幾滴淚來,要讓旁人知道這個在黑龍江遼寧兩地從來都波瀾不驚的女強人會流眼淚,恐怕都得大跌眼球了。

直至十點有餘,齊武夫才把一統話說完,見齊chūn風面帶倦sè,便喊她早點歇息,自己起身離開了,剛出了別院,才想起自己沒給沐夏花報平安,心裡一陣愧疚,趕忙打了一個電話,他知道,若是今天第一天就沒給沐夏花來一通電話,běi jīng那兒的沐夏花肯定睡不著。

果不其然,齊武夫僅僅剛剛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