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一會準備跟我一塊去桑田?”趙檀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看著桌子上頭目光有些走神,說道。

齊武夫輕聲應了句,“再過一星期我們就走,大致有什麼還沒處理的捉出來處理一下,捉不出來,那自然更好。”

趙檀點點頭,手下和嘴下的動作加快,三下五除二的塞進肚裡就起身穿上西裝跟著齊武夫出門了。

馬海超本就不搭理這些事,又在看書,二人也就很有默契的沒有叫上他,下了樓,進了地下車庫,開出那輛在萬科公園五號數一數二的寶馬760Li,一路彪悍兇殘地往西城區碾壓。隱隱發作的尾氣轟鳴,撩撥著街上少數懂車的傢伙,這些個心癢癢的人順著聲音用目光找尋目標,給予他們的僅僅是莫大的打擊。

愛車的人固然多,能開得了車的,除了那些個公交車和計程車司機,絕大部分都只能做做白rì夢,況且還是這個價位超過七位數不少的寶馬7繫了。

開上三環,又再度下了高架,期間不過一個多小時,卻已經從běi jīng的東面到西面了。因為是大清早,會所空空如也,沒有生意,其實最後一批離開的顧客也都是八點多從桑田會所裡走出去了。因為楊帆的緣故,běi jīng的四個桑田會所的二樓都重新裝修過,都是為了那些個來尋樂子的紈絝公子哥準備的。

東城區將近一半的妖jīng都到了西城區來,自然扯動了不少“客官”。

到了三樓辦公區域,趙檀與齊武夫一同到了辦公間裡,秦媛已經坐在裡頭整理一些酒的進貨單了,因為每天晚上桑田都能用人滿為患形容,大多酒雖然倉庫有庫存,但也需要兩三天往倉庫裡頭放些庫存不多的,否則天知道哪天遇上個瘋子,沒事開他個十幾瓶黑方的,到時候自個兒這裡掏不出來,豈不是鬧笑話了。因為兩年間發生過一次這種情況,據說那次是西城區局長的兒子過來,要了二十瓶禮炮,要了十五瓶黑方,趕上那天人本就多,黑方更是已經不夠用,若不是幾個人喝的人仰馬翻忘了自己親爹才沒數清送來的酒其實少了將近一半,可能早就鬧出笑話來了。

對此趙檀其實是保持無所謂的態度,可秦媛這個妮子有些執拗,覺得那一次是她的疏忽,從後倒也真沒發生過這回事。

原本聽見門口的動靜,秦媛還想開口調侃一下趙檀又遲到了,可剛轉過頭便瞧見了齊武夫,便識趣的沒有開口。即便她知道齊武夫這個人還算平和,不難相處,卻也有些拘謹尷尬,畢竟不似趙檀這般是每天相處一同工作的同事,難免生分了些。

齊武夫自然瞧出秦媛的尷尬,也能瞧出方才在她還沒看見他的目光中的某種光芒,轉過頭瞥了一眼趙檀,發現這廝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模樣,心裡輕嘆了口氣,感情這廝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可能真是昨天夜裡沒睡舒服,趙檀整個人的jīng神狀況並不是很好,拍了拍齊武夫的肩膀,一臉苦逼道:“好兄弟,哥們我不行了,昨天可能是感染了風寒,現在太陽穴有點兒不太對勁,我躺一會,緩緩,有啥事你幫我搞定,不出意外讓我睡到自然醒吧。”說著,趙檀就往辦公室角落的大沙發上竄去,一個人字分叉的姿勢躺上去,沒多久便安靜下來,看樣子還真就睡著了。

齊武夫沒揭穿趙檀三分真七分假的演技,任由他去,畢竟影響多少還是有的,徑自走到趙檀的辦公桌前頭,坐下來隨意翻閱了一些東西,其實不多,都是秦媛整理完的東西,大多讓趙檀籤個字就可以了,說實在的,這些玩意不讓趙檀簽字也可以,無非就是定酒抑或是訂購一些食材的簽收單。

畢竟趙檀在桑田更多的作用反而是坐鎮,有時陪幾個熟人喝喝酒,這也是所謂的官大了的工作就是吃,成天跑飯局都來不及,哪有空折騰這些讓手底下人就能解決的白紙黑字。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