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陌生的臉。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遊史高興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遊史?”看著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遊史,李成終於說出話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麼虛弱。

“恩,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四天了!”遊史激動地說道,然後指了指李成身邊,“他可沒你幸運,他還沒醒。”

李成艱難地側過頭,身邊躺著全身包紮的那個警察。李成回想起,這個警察每次都出現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又看了看四周,不大的房間裡面放著竹製的桌子,架子,又看向遊史:“你救了我嗎……你不是青幫的嗎……”

“我再也不是黑社會了,金盆洗手了,哈哈!”遊史耳邊彷彿又想起了黑衣人的話,你不適合這個打打殺殺的職業,然後對李成講道:“是黑衣人救了我們三個,你知道嗎,那個刀客!當時龍虎會的殺了進來,情況危急,我一個鯉魚打挺就躲……”

原來是那個黑衣人,李成聽到這裡,倦意襲來,在遊史的口沫橫飛中,又昏昏睡去。

李成再次醒來,又是一天過後。蕭雲也終於在老人的精心治療下,在第六天夜裡醒了過來。

據遊史講到,李成和蕭雲被黑衣人救出以後,坐著私人飛機,被送到了這來,黑衣人要遊史留下來照顧兩人,並給兩人留下了一封信,要等兩人醒後,自己拆閱。

現在的李成坐在湖泊邊,身邊的草地上趟著還是很虛弱的蕭雲,看著遊史正在湖裡暢遊,手上拿著的正是黑衣男人給他們兩人的信。

蕭雲沒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據遊史講,老人給他開刀逼出了淤血,還縫了一百多針,一種很香的藥膏塗了幾十次,每天還要灌四次藥,才最終保住了他的命。對於那個老人,他只有感激。

獨眼老人叫依達,話很少,每天早上出去採藥,黃昏才回來。

李成和蕭雲也算老相識了,從假日酒吧的相遇,到李成的“拒捕”,再到倉庫的相救,李成覺得自己欠了蕭雲不少,從蕭雲的口中得知了黑衣人的一些事情,心中的迷惑越來越多。

好在,黑衣人留下了信。

此刻,李成和蕭雲靠在一起,拆開了這封信。

“李成,蕭雲,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是我只會告訴你們我能說的。首先是李成,我和你的父親曾有一面之緣,我沒想到申和榮的事會連累到你,所以我打算救你。蕭雲,警局的電話確實是我打給你的,但是我沒料到你會一個人去倉庫,也算是我的失誤,所以我也救你。”

“你們還不知道,葉其然死了。葉其然一死,青幫與政府後面的人也就斷了不少聯絡,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的青幫實際上已無力再抵龍虎會。陳元的算計很好,整件事情天衣無縫,讓青幫吃了啞巴虧,但是,你們兩個和遊史是知道事實的人,所以,現在的S市到處有人在找你們,你們如果回到S市就是自尋死路。”

“還要提醒你們,龍虎會和警局上層已經有了勾結,估計還有更強的靠山,所以,建議你們等風平浪靜後再做打算,切勿打草驚蛇,傷及身邊的人。”

字不多,卻令兩人吃驚不小。

李成從懂事到現在,李流年是唯一的親人,早已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叫父親的人。李流年曾說過,那人早就死了,那那個人和黑衣人會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喃?

蕭雲比李成更痛苦,莫名其妙地捲入一場大陰謀,莫名其妙地進入了黑白兩道的通緝令。家裡已經好幾天沒有自己的訊息了,老爸老媽一定很擔心,還有方冉,現在看了信,裡面的意思讓自己不要回S市,也不要去聯絡他們,他們很可能已經被監控,如果有警方做幫兇,估計家裡的電話和網路都被竊控了。蕭雲不知道陳局長有沒有勾結黑社會,但是他不敢冒這個險,因為他知道,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