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

瓔珞聞言瞧了眼妙哥,見她一臉八卦,雙眸放光,禁不住眉頭微動,心道果然是男色動人,前一回在侯府秦嚴走後,這丫頭可不是這等反應。

她轉過頭輕嗯了一聲,妙哥頓時便捂住嘴抽了口氣,道:“不是說靖王世子毀容了嗎,剛剛他……果然流言最不能信。只不過靖王世子再好,也不可能娶姑娘做正妃,更何況他還克妻!所以還是遲大少爺更好些。只是靖王世子生的那般俊美,為何還整日帶著面具呢,他若是……”

瓔珞不覺目光幽涼回頭瞟了妙哥一眼,妙哥這才吐吐舌頭安靜了下來。

那邊秦嚴出了梅林卻是往東面四通殿後的一處掩映在松林中的幽靜禪院而去,片刻後他便進了禪院。

入目是一排齊整的青瓦精舍,門上掛著個古樸的牌匾,上書臨泉精舍四字,明眼人一瞧便知是先帝的墨寶,門旁的廊簷下掛著數個素雅的宮燈,其上寫著龍飛鳳舞的禪字。

門邊站著兩個穿素淨衣衫的宮女,見秦嚴進了禪院便忙忙行禮,挑起了簾子。秦嚴大步上了臺階,進了那精舍。

精舍中佈置的整潔而簡單,只區區不多的幾樣擺設用具卻格外精緻大氣。屋中只有兩個宮女垂首站在屋角伺候著。靠窗的炕上卻盤坐著兩個人,花白頭髮穿青衣,手捻奇楠佛珠的自然是太后,而挨著太后坐著的美婦人卻是敏慧長公主。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見秦嚴進來,太后抬眸瞥了他一眼,見他面上已然帶上了那礙眼的面具,也瞧不出個神情來,頓時便嫌棄地挪開了視線。

敏慧長公主見此不覺挑了挑唇角,也不言語。秦嚴上前行了禮,見太后不搭理自己便自行起身坐在了一旁。

敏慧長公主瞧了眼端著臉,閉著眼眸捻動佛珠的太后,又瞧了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秦嚴不覺嘆了一聲,看向秦嚴道:“這前頭剛傳來法源大殿出了些事兒,你便沒了蹤影,今兒可是讓你來保護母后安全的,你這倒好,不吱一聲的便沒了人影。可是跑去見那丫頭了?”

秦嚴被長公主責怪,面上露出些許不自在來,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長公主便回頭衝太后道:“既是這般上心,怎還弄地人家姑娘和旁人訂了親都不知道。這會子倒著急起來了,母后也瞧瞧,他這是不是越發不長進起來了?”

太后聞言這才睜開眼眸又瞧向秦嚴,道:“那丫頭已經訂了親,你這會子再尋人家於理不合,既是錯過了,便說明少了緣分,她的出身本就有些低,又是個不肯屈居人下,委身做妾的。靖王府總不能聘個退過親的女子吧,依皇祖母看,還是算了吧。”

秦嚴抿了抿唇,沉聲道:“她還不算定親!孫人認定了她,便不會改變心意,只能是她!”

秦嚴這話倒說的擲地有聲,肯定異常,長公主頓時便撫掌笑了起來,又拍著炕桌道:“如今倒是說的痛快了,這聲音響亮的,早有這股子利索勁兒,姨母便能多上心十分,一準梅青田那夫人上定安侯府納彩時便能得到訊息,早早將這事兒給掐斷了。現如今人家都訂了親了,母后和姨母可沒那麼厚的臉皮,做那毀人姻緣的缺德事兒。依姨母看,那姑娘的心思就沒在你身上,你就是再認定了她也是白搭,這強扭的瓜不甜,還是算了吧,姨母這回府就下帖子邀些閨秀們到公主府坐坐,給你挑個更好的。”

秦嚴被太后和敏慧長公主一言一語,一唱一和地奚落秦嚴,秦嚴有些坐如針氈起來,耳根也紅了。

太后瞧了眼難掩窘迫的秦嚴,冷哼一聲道:“那丫頭是個倔的,她都定親了,你還總尋過去,只怕人家不會給你好臉色,吃派頭了吧?該!”

倒不是太后和長公主非要落井下石為難秦嚴,實在是兩人對秦嚴早先的隱瞞太不快。兩人看來,若然他早便有這個態度,就該和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