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揚說:“好!我就依你所說試一次,不過,在我得出結論之前,還要委屈你在我這老宅裡住上一天。當然我會好好招待你。”

尤全財說:“那你現在就應該先鬆了我的綁繩,時間長了我這身體血流不暢,你可要負責給我看病。”

林之揚點了點頭,站起來向窗外一揚手,那美女正與一個隨從聊天,看到林之揚招呼,連忙推醒還在打盹的林振文,幾人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都忙不迭的跑了過來,問東問西。

林之揚說:“振文,今晚安排尤先生在老宅後院的東廂房裡住下,好好招待,千萬不能委屈了他。你和我住在西廂房,晚上你到我這邊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研究。”

林振文說:“好的父親,我會安排人手嚴密把守每個房間,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

入夜,林之揚父子坐在西廂房的八仙桌兩端,在燈下仔細地端詳天馬飛仙。林振文說:“父親,那尤全財的話可信嗎?讓我們和他合作?憑什麼?”

林之揚邊看天馬,邊說:“他對天馬機關的描述,和我在一些古籍中看到的完全吻合,而且比我想得還要周密,應該不會是假話。至於合作之事,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一定會插手,想不讓他摻合進來,除非殺了他,可他的身份和地位在北京非同一般,甚至比我在西安的影響還要大,我們不能這麼做。說白了,現在我們只能讓他加入,共同出力,以圖大事。”

林振文恨恨地說:“這個姓尤的!好好的事情他非要趟一腳,真是節外生枝!”

林之揚說:“我也想過了,他的加入,也未必就是壞事。”

林振文奇道:“怎麼?難道有人從我們嘴裡分吃的,還是好事?”

林之揚搖了搖頭,說:“我們有錢,尤全財也有錢。他說過,開啟茂陵光靠有錢不行,必須要有精通風水盜墓的內行才可動手,而他就認識相當一部分靠這行吃飯的人,這些人我在年輕的時候也接觸過一些,他們居無定所,神出鬼沒,而且一般都是單幹,很少與人合夥動手。這樣的人我們光靠用錢來收買,是不太可行的。很可能是咱們花了大筆的銀子,卻只找到一些誇誇其談的烏合之眾。”

林振文這才明白,他還要再問,忽聽林之揚一聲輕呼:“動了!”

林振文連忙看去,只見玉馬嘴裡的舌頭微微移動了幾毫米,舌頭與喉腔交接處出現了小小的縫隙。

林振文說:“爸你慢點,千萬別掰斷了舌頭!”

林之揚說:“你雙手捧住底座,我來扳動舌頭!”

林振文擼了擼袖子,緊緊地抓住底座,林之揚緊張地說:“振文,咱們這小半年的心血和精力是否白費,就全在這一扳了!”

林振文也心頭狂跳,說:“老爹,我相信咱們的運氣,你就扳吧!”

林之揚一咬牙,用力將玉馬的舌頭向馬嘴裡一按,只聽“喀”地一聲輕響,底座上露出了一個小圓孔,一股濃濃的白煙伴隨著刺耳的叫聲,從圓孔裡噴了出來,屋裡頓時充滿了燃放鞭炮的那種味道。

林之揚滿頭大汗,興奮地說:“太好了,機關沒有失效,沒有失效!”

剛說完,又聽“喀”地一聲輕響,青銅底座居然從正中間裂開了一條縫,將底座分為了上下兩片。

林振文說:“老爹,底座裂開了!”林之揚抓著玉馬往上一抬,連著半個底座一塊摘了下來。

只見底座的蓋子整個被揭了去,四壁厚達三公分左右,截面上密密的都是類似於防盜門的卡銷之類的東西,而且還塗滿了蠟油,怪不得密封得這麼好。底座裡面是空的,放置了很多細細的金屬桿,有彎有直,交錯連在一起,圍著正中一塊像饅頭大的圓形金屬柱。奇怪的是這些金屬桿歷經兩千餘年居然光可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