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喝醉了,頭有點暈。”

“這樣啊。”

米歇爾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臉紅通通的確實是喝醉了的樣子。

手冢啊,你還真是,竟然三杯就醉了……枉費我還準備了兩三瓶這樣的紅酒呢。

米歇爾撥弄著手裡的遙控上的幾個按鈕,大廳裡的燈光由明亮變得昏暗起來,脖頸上傳來了一點熱氣和人不舒服的咕噥聲,……早知道會這樣,讓你喝兩杯就好了。

“手冢,我還沒有送禮物呢,不可以睡。”

禮物?……

迷迷糊糊的手冢睜開眼睛,眼鏡已經被摘掉,所以視線更加模糊的他只能看見眼前的好像是一個人的臉,還有暗金色的眼眸。

米歇爾的……禮物。

手冢努力的坐好身子,然後皺了皺眉,“禮物是什麼?”

米歇爾笑著又把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卻換來對方毫不領情的掙扎,“別動,這樣你會舒服一點。”果真,手冢深深地呼了一口,然後就真的不動了,“禮物是什麼?”

哎,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啊……“想要的話,要不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手冢皺眉,有點不高興了。

可是,還是閉著眼睛點點頭……

“……好吧。”

“好孩子。”米歇爾拍了拍手冢的背,然後獎勵性的餵了他一口酸橙汁,接著看著手冢的表情皺了起來。

米歇爾深深地吸了口氣,手冢……你也可以這麼脫線的可愛啊。

“今天上午的時候手冢一個人坐在地上做什麼?”米歇爾的話音剛落就感覺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然後緩和過來低低的說,“……沒事。”

“那手冢也沒有不高興?”

“沒有。”順從著自己的聲音,手冢還配合的搖著頭。

“那也沒有說要靠我一會?”

“沒有。”聲音變得更低,手冢皺著眉揉著眼角,有點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可是,手冢你明明就靠在我身上了啊,那麼手冢說謊了是不是?”

手冢睜大眼睛,然後把頭扭到了一邊,過了一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實話是什麼?”米歇爾推開想要在自己腳踝上繼續蹭的格勞克斯,臉色慢慢的變得不太好。

“為什麼……為什麼米歇爾想要知道?”手冢的意識依舊混沌,他把頭靠在米歇爾的肩膀上就好像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在了對方身上一樣,自己渾身變得輕輕鬆鬆的。

“因為,總是有那個必要要弄清楚自己病人的情緒啊,而且,我不是也已經什麼都告訴手冢了嗎?”

“所以……是為了公平?”手冢眼睛微微的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地上垂著小耳朵的格勞克斯不高興的抓了桌子角。

“可以這麼說吧。”米歇爾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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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安靜的滑過了將近一分鐘。

米歇爾覺得過了很久,久到他以為手冢已經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久到他決定放棄了。

可是……

染上倦意的聲音卻劃破了這份寧靜。

“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祝我生日快樂。”沒有任何起伏喜悅的成分在裡面,米歇爾皺了皺眉,這樣的事情倒還真和自己想的有點出入,自己還以為是他的父親。

“恩,然後呢?”

“然後想到這句話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了,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給我過過生日了,他們已經忘記很久了。”

“所以?”

“所以,覺得,還是像以前那樣比較好,